卞白贤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是没办法,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朋友妻不可欺,不管怎样,他卞白贤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就算晚上吴世勋看看电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刘海顺下来遮住小半张脸,留下樱红的嘴唇和尖细的下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一小截锁骨,看得卞白贤直流口水,他也只能看看就算了,然后强忍着把口水咽下去。
但是今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满地的碎瓶子,那阵势跟天女散花似的,玻璃茬子蹦得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了。
看了眼手表,跟Lisa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卞白贤索性往沙发上一座,翘起二郎腿,“所以说这事儿怎么办,我那些酒可是好不容易竞拍到手的,朴灿烈,你赶紧表个态。”
没想到换来对方一句调侃,“多少钱你出个价,我叫人给你打账户上。”
“去去去,少拿钱忽悠我,谁不知道我卞七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两条腿换了个位置,他接着说,“哥们儿一场,我说朴灿烈,你再不来把你们家祖宗带回去,老子就他妈快没命了啊!昨儿晚上我喝多了点,也不知怎么躺客厅地上就睡着了,谁知道那小子半夜下楼找水喝,他他妈是直接从我身上踩过去的啊!”
越想越觉得委屈,说罢,卞白贤义愤填膺地拿起桌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口,流到腹部时明显感觉疼了那么一遭。
他伸手一捂,又觉得电话那头的平静实在是太无情了。
“朴灿烈?朴灿烈你在听吗?朴……”
“再等等吧”,朴灿烈顿了顿,“当初他走的时候说要去散心,也许他还没整理好,还需要时间,等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就算是散心这都两个月了怎么着也该散够了吧?再说这伦敦有什么好散的啊,老子当初来这不到一星期就都看腻了!朴灿烈朴少爷朴爷爷,你真觉得他是不想回去?”
卞白贤突然换了个语气,那语气圣母得让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么跟你说吧,有一天我回去的晚,一进门就看见他躺沙发上正睡着呢,那时候估计他在做梦,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叫了你的名字,还不止一次,所以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