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如豆摇曳着,没挂帷幔的木床吱吱呀呀摇晃着,满眼白花花的皮肉。
施云傻掉了,倒是萧晫反应快,大手一伸,果断的捂住了青年的眼睛。
心猿意马心荡神驰心神俱乱的两人也没了看星星的兴致,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都不说话,事实上是不知道说什么。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缄默。
萧晫清了清嗓子:“再让小二送点热水吗?”
“不是刚才洗过脸和手脚了吗?”施云不看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像是那里马上就会开出一朵花。
“洗,”萧晫摸摸鼻子:“洗洗眼睛。”
倏忽抬头,两人视线碰个正着,几秒钟后,一起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就止不住了,简直像是点了笑穴,明明很窘的事情,生生把施云的泪花都笑了出来。
“不闹了,”萧晫揉了揉笑酸的脸颊:“我下楼让小二再送点水,给你泡泡脚,再问问有没有汤婆子。你怕冷。”
“不用。我又不是纸糊的。”施云扯住他袖子:“别折腾了,赶紧睡觉吧。”
两人脱了外衣上了床,裹在被子里一时间竟是了无睡意。
原本那点薄酒经过这一番折腾去了个七七八八,被窝里挨着的手偷偷握着,腻歪着,慢慢起了汗湿都不松开。
“小菩萨,”萧晫期期艾艾的:“我想、想……摸摸你……”
呼吸一拎,旋即乱了。施云抿了抿好看的唇瓣,不好意思看男人眼睛:“你怎么……”又不是没摸过,问什么啊问,真是臊死人了。
萧晫连忙解释:“明天不是还得骑马麽。上次摸过你,你说、就说身上酸软,肌肉绷的疼,我怕你骑马累……可……”可是又馋的忍不住。
这情-事一途,不懂也就罢了。真是开了窍知道个中滋味,简直生猛如开了笼门的饿虎,尝了肉味死都不肯回头,再想清心寡欲单纯亲亲小嘴就能解馋,无异于痴心妄想。
施云只觉得整个人都烫熟了,理智慢慢远去,情根深种不能自持。
上次自己被他那贪缠的样子吓着了,胡诌着几句怕他食髓知味不知节制,谁知道这人竟然当了真。
“你,”心脏砰砰跳的欢实,施云舔了舔嘴唇:“上次不是知道,那种事……就郎靳和谢珏来的那次。”
“什么?”傻憨的男人莫名其妙:“我知道什么?”
趁自己后悔前,施云垂着眼睑一鼓作气说出来:“少装了。明明你自己跟我说的,谢珏让军医……隐秘之处……”
这回轮到靖王爷支支吾吾无言以对了:“非礼勿视,我那天没看……”
被自家男人这奇葩抓重点的能力拐的差点翻沟里,施云简直要爆了:“我又没说你看了!你别装傻!你肯定知道怎么做!”
一句话压着嗓子吼出来,俩人都闭上了嘴巴。
半晌,萧晫才下决心开口:“我是听说,男人可以经由谷道……做,可是会很疼……我猜谢珏就是被郎靳……都受伤了。我不能那样对你,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哪能顾着自己快活,做那种事情……而且我又大,你那么小,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