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因他的话好笑不已,见他还一直搂着自己不放,忍不住打趣他:“欸,你对我这么亲热,不怕你男朋友……”
“陈烬——”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听见前面有人喊陈烬的名字。
明知跟着陈烬回过头去,看见一位气度文雅的男士,正拿着两瓶水朝他们走过来。
陈烬一见到他,立马松开了明知,飞快几步跳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把人给亲到眼皮飞眨。
直到男人躬下|身来浪漫地亲了亲陈烬的唇角,陈烬才舍得将他松开,转过身来看明知。
他难得记性好到还记得明知的话:“明知,你刚才说怕什么?”
明知双手环胸看着他,慢腾腾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
还怕什么吃醋啊,十号风球都吹不散麦芽糖人陈烬。
贺前腾出一只手来跟明知打招呼:“你好,明知。”
明知跟他握了握手:“你好,贺先生。”
贺前分给他一瓶水:“这是给你的水。”
明知接过水,郑重地跟他道谢。
“谢谢你,贺先生。”
“不用客气。”
贺前嘴角漾起随和的笑,主动帮他拉过两个箱子。
明知又对他道了一声谢。
陈烬朝他摆手:“你怎么这么客气啊?”
明知笑了笑,他并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心感谢贺前。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笑得这么开朗的陈烬了。如果不是贺前,没有人陪在身边的陈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走吧。”
转身的时候,明知随意往抵达处门边瞥了一眼,蓦地愣了下。
陈烬见他不走了,觉得奇怪:“怎么了?”
明知眨了眨眼,那人又不见了,心想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他回过头来,对着陈烬笑笑。
“没事。”
随后,贺前拉着两个行李箱走在前面,陈烬和明知两个人跟在后面,像极了家长领着两个小孩回家的画面。
从地铁站出来,三人回到地下车场。
这时差不多到晚上六点了,贺前把明知的行李箱放进车尾箱,开车载着他们往订了座的餐厅开去。
在车上,和明知一起坐在后座的陈烬问他:“那你大哥跟大艺术家什么时候才从西西里回来?”
坐了十几个小时长途飞机的明知仰着脖子躺在椅背上,一只手臂枕着前额,睫毛蔫蔫地扫着下眼睑:“过年前肯定回来。”
“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会合啊?去海岛吹吹风晒晒太阳也好。”
“别了,”明知眉梢扬了起来,“我已经吃够西餐了,现在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呼唤着中餐。”推荐本书
他做了一个朝天空伸展双臂的动作,笑着说:“我爱中餐!”
“那你呢。”
他收回手,转过脸来问陈烬:“还有几天出发?”
陈烬朝他摊开一只手掌。
明知伸出手去,跟他碰了碰掌。
“好好玩。”
陈烬对他挑眉:“放心。”
“对了,”明知把双手枕在脑后,扭头问他,“明天你生日怎么过?”
陈烬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不是小孩子了,生日也过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我们三个明天一起吃个午饭吧。”
说着,他停下来,像电影里的绅士一样扪住胸口向明知点头强调:“中餐。”
说完,他眼睛蓬软地弯了起来,笑眯眯道:“晚餐要留给我和贺前,我们可能要……”
“好了,细节就不用特意描述了。”明知挡住眼睛,“我们现在是少儿频道。”
他说完之后,车子平稳地停在了红灯前。紧接着,他透过指隙,看见陈烬攀着前座站了起来,把上身越到了前面去。
没关系,明知缓缓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习惯就好。
吃完晚餐后,贺前和陈烬把明知送回了家。
他们在明家坐了一阵才离开,走的时候明知送他们到门口。
告别过后,明知站在门边,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很轻地缓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就让他们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
从明知家出来,二人开车回到了陈烬的小区。
停好车后,两个人一起走在没什么人的小区里。
这时已经过九点了,十二月末晚上的冷风像只大手一样把人们用力按进了门窗里。
四季常绿的青草丛里拉起了小夜灯,每隔两三米就亮一盏,静悄悄地与晚间才会造访的花露对视着,然后彻夜彻夜地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