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一直是惦记着这事的,她对自己另外一个母亲是何人,对她的几位长辈当年发生的事,都好奇极了。
法一起身,行至芃姬的后头,弯下腰从背后抱住芃姬,将脑袋搁在芃姬的肩上。
她的脸颊蹭了蹭芃姬的,“牢酒也不知,此事乃长师去查的,长师便是殿下的外祖母,长师的来信中并未告知我。左右从泉州回去牢酒便带着殿下去拜访,便等到那时吧。”
芃姬感受着脸上热意,“可。”
法一却是不停的蹭,时不时还用唇去碰那脸颊,“殿下,今晚,牢酒可?”
芃姬一羞,却又带起几分调笑,“嗯驸马渴了?”
法一却是顺着芃姬的话,“殿下,牢酒渴得很,今晚,殿下可愿一解牢酒之渴。”
第59章
两人在临时书房将就着用过午膳, 芃姬留下梅花吩咐,法一倒是趁着这时候回了趟房间处理自己的伤口。
芃姬似乎下了些决定, 沉默了一会, 饮了两杯茶水,才开口吩咐道:“梅花, 你去传信与菊秋,让她想法子将母妃当年病逝的事,再彻查一遍, 提醒她先皇后与父皇身边的冯德全乃关键人。”
她隐约觉得, 自己母妃当初并非单纯被先皇后迫害致死, 起码在她的记忆力还有几个怀疑点。
为何母妃当日身边的宫人都不见了, 又为何那冯德全能出现的那般快。
往日里她总觉得那宫里头都是先皇后的人,是她害了自己母妃,父皇怕得罪先皇后的母家蒋国公府才未将她定罪。
可如今驸马说了自己非父皇亲生后, 她心中的疑虑却是被放大了,隐隐透着对这事的不安。
她怕, 她怕当年下手的人根本不是先皇后, 又或者说先皇后只是一个刽子手罢了。
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真相, 父皇虽不是自己亲生, 可终究是自小喊到大的父皇啊。
梅花诧异抬眼, 看见主子眼中的认真, 才赶紧应下。
就连一直沉默立在后头的竹香,听了也面上不太平静。
芃姬虽是她们的主子,可从来没有苛待过她们, 相反,主子让她们学自己感兴趣的事,爱武的便请了高手来教,爱文的便请了满腹诗书的先生来,主子于她们是恩重如山。
刚才主子说那话的时候,她们都感觉到主子的沉重与不悦。
她们这么好的主子,为何总是有这些糟心事找上门呢。
梅花去办事后,独剩竹香一人,她安分的替殿下添茶。
芃姬倒是很习惯这般的安静环境,“竹香,你说本宫是不是生下来便不讨喜?不然本宫的母妃怎么就早早离本宫而去了。”
竹香惶恐,但终究陪伴了多年的主子,又哪能怕到哪儿去呢,“殿下怎会如此想,在竹香的心里,殿下是最好的人。”
芃姬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