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倒是被这人气得没了脾气,不说这人的身份瞒着自己,就单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了这公主,发生了什么就让这公主连驸马之位都给她留着了。就这些便能把她给气晕过去。
芃姬起身让法一将她的外袍脱下,“不是那劳什子的桃花,怕不是牢酒想换个地方做驸马。”
法一正去了一旁的柜子中取新的外袍,听见这话,手一抖,外袍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芃姬。
刚才自己是没听错吧?殿下是知道了初语姑娘是别国的公主?还知道了那初语姑娘竟然如此大胆的肖想自己?
不管那掉在地上的外袍,法一快步走回芃姬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殿下,你最是明察不过了,那初语姑娘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肖想殿下的驸马,简直不可原谅。”她双眼眨巴着一脸真诚的看着芃姬。
芃姬嘴角不可察的抽了抽,面上却是毫无变化,还是那般一脸不信的看着法一。
“殿下,牢酒只是一小小的廷尉,再是柔弱不堪了,在那权势的压迫下,定是斗不过那八公主的,殿下你可一定要保护牢酒,不要让那无耻小女子抢走了牢酒。”法一豁出去了,赖在芃姬身上,双手紧紧箍着芃姬的腰。
芃姬硬生生的被这柔弱不堪给逗笑了。那以一己之力便将盘根错节扎根三朝的秦家给连根拔起的煞神是谁?又是谁将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给缉拿归案的?就不说远的,刚才那恶狠狠的要把齐世子的喉咙给亲手封了的是谁?
不是柔弱不堪的驸马你吗?
法一听见上头的两声笑声,心终于稍稍放下了点,笑了就意味着要收拾自己的意志又薄弱了一层。
她抱着芃姬扭了扭身子,带着些撒娇的语气,“殿下怎的不应牢酒?殿下一定会保护牢酒的是不是?”
芃姬想着,却是不能再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又是带着目的来接近本宫,又是满身的秘密,现下就连见旁的桃花都瞒着本宫,许是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太过宽容,才会让这人蹬鼻子上眼了。
她拍了拍法一肩,示意她松开自己,却依旧被搂的紧紧的,她便硬下心来,推开了法一。
她收回了笑意,冷起了脸,“驸马的心中怕是开心的不得了吧,干共国的八公主,既能给牢酒至上的权势,又长得那副可人的样子,牢酒心中怕是欢欣雀跃的。”
都到这时候了,嘴里也没句实话,就晓得说些甜言蜜语来蒙骗本宫,偏生自己前几回还都中了她的招了,这回可不能轻易让她蒙混过关。
法一的心抖了三抖,急忙的摇着头,可任凭她是多么急切的否认,对面的人却还是那般冷冷的,丝毫笑脸都无。
“不是的。”
法一将她第一次见到初语的事情都一一说出,还将查到的那些关于初语公主的事儿都一字不落的说与芃姬,就盼着她不要误会了自己。
收拾自己在这时候倒不那么要紧了,左右不过是让殿下出出气也无妨,就是怕殿下真误会了自己是那等不忠不贞的人,才是要命的呢。
殿下就是打她骂她也无甚,可就是受不得殿下在这些事上误会自己。自己是恨不得钻进她的身体里,永远都离不开她才好,哪里会去想那等恶心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