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开出的药用处很大,法一那原本肿的老高的脸已经消了大半,看起来没有那般可怕了。
可在芃姬的眼里,她这两边不对称的脸,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倒是让她没了羞意,只剩下滑稽的好笑了。
一看到桌案上那依旧堆得满满的账本,便停了与法一的玩笑,继续抓起账本,“驸马先去歇着吧,本宫再看会便回房。”
她其实也不是不想与法一回房间待着,可宫里头晋成帝对这个妃子那个大臣的赏赐每日不断,加上宫里头的女人太多,这个人要一点东西那个人拿一点东西的,要是她今日不处理完这些,明日便只会越堆越高。
法一瞧着自己的心尖肉那双眼下的乌青,一股子心疼的感觉溢上来,她只怕殿下会越来越瘦弱。原本被自己气病了几回身子就不大好,吃的又少,现下还要这般劳累。
她抬起自己的脑袋站定身子,而后下了决心一般,一弯腰双手一揽,便将坐着的芃姬给抱了起来。
饶是已经经历过此事的芃姬一下没做好准备还是惊得出了一声,“呀。”而后便下意识找地方支撑。
芃姬双手搂着法一的脖子,面上羞红,找到了安全感后便腾出一只手揪住法一的耳朵,“还不快将本宫放下,真是越发不像样了。”
法一抱上自己的宝贝,早已咧开了嘴,笑得两排牙齿亮晶晶的。
“殿下要是舍得,便将牢酒的耳朵给揪下去,明日便丢给厨房炒了。”她有恃无恐的说着,还颠了颠怀中的人。
“胡言乱语。”
舍不舍得,芃姬自是舍不得的,手中压根没用上力气,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气得无奈在她肩上拍打了两下。
就这也是未用上力气的,芃姬气得又说了句,“真是好个油嘴滑舌的丞相大人。”
法一就像是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满心喜悦的将芃姬抱去了浴池。
她丝毫没有羞意的要替芃姬脱衣,伺候她沐浴。可是对方却是一脸防备的盯着她,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裳。
“本宫自己来便是,驸马先回房吧。”
法一这回却是未像今日上午那般退让,坚持要留在浴池,“殿下,牢酒也未沐浴呢。”她装着委屈的样子,用着可怜无辜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