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当真很伤心, 是因着本宫的话?”芃姬向她确认道。
法一重重的点头,“是因为殿下的话,才让臣的心伤的好痛呢。”
芃姬伸手止住她的话,闭上眼艰难的点头, “好吧,本宫便准许你抱一下吧。”她又强调了一下,“只准一下。”
法一喜上心头,见她闭上了眼,肆无忌惮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她将鞋袜除去, 贴着芃姬坐着,然后慢慢俯过身子,抱住芃姬。
她的鼻尖满是是芃姬发丝间的香味,手中的触感是芃姬里衣的柔软。
刚被碰到的那一瞬间,芃姬下意识想挣一下,却被法一抱的更紧了,“殿下,臣的心好痛。”
芃姬:……她真想喊一声暗二,将这人扔出去。罢了,抱都抱了。
但是她突然想起,“驸马真的因本宫伤心?”她这才想起来,法牢酒这个老狐狸哪里是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伤心的人,更何况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想提前将同盟关系结束,且该给她的好处都会给她。
但其实,抱都抱了,她也做不得什么。更何况,被这人抱着,自己竟丝毫没有厌恶反感,反而,还有一丝,喜悦?
自己怕是今日吃了她做的饭菜,中毒了吧。
法一不自觉的蹭了蹭脑袋,嗫嚅了一句:“臣是真的被殿下伤害了,殿下。”
她的声音有一丝软糯,一丝撒娇。
她不光吓到了芃姬,也吓到了自己。
一下两人之间像是有些东西在流动,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个抱着不动,一个任她抱着。
也不知这一抱是多久过去,终究芃姬还是受不住了,被抱着她因着不太自在便有些僵着,这会她都累了。
“驸马这一下该是满足了,赶紧歇了吧。”
“殿下,这一下臣还未抱完呢,要是殿下困乏了,便让臣抱着睡吧。”
她这话刚说完,便觉腰间一痛,然后更痛。
芃姬原本无处安放便随意搭在法一腹前的手,此时正隔着衣服捏着一块肉。
这个法牢酒真是越发得寸进尺。
法一实是受不住那越来越痛的感觉,只得松开那个怀抱,向后退了一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殿下,臣觉得困乏极了。”
法一躲在被窝里,重重吸了一口气,皆是芃姬的味道,她特意挑了芃姬的被子,闭着眼,一副任谁都不要来打扰她睡觉的姿态。
原本是怕芃姬让她起来将位置还给她,后面因为这香气太好玩,自己又闭着眼,还真给睡过去了。
次日她一睁开眼,原本想看看芃姬的睡颜,却只见着了一床被子,那一侧,早已空空如也。
房间里也是过分的安静,法一起身穿好衣物,自己去了净室整理好自己。 待她赶到膳厅时,正碰上芃姬起身要离去,她扬起笑脸上前。
“殿下,不用早膳吗?”
芃姬却是瞥了她一眼, “本宫已用完。”说完便又瞥了法一一眼,而后离去。
法一看了看天空,明明这还是往常起床的时辰啊。她摸了摸脑袋,难道今日真是自己起晚了?
她走向膳厅,见桌上的膳食摆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丝毫没动过,法一忘了用膳,转身跑着出去了。
待她跑到府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往里跑。
一大早驸马爷的不消停倒是将梅花吓得不行,得了护卫的禀报后,她赶紧去了茶室。
竹香却守在外室,见梅花来了赶紧将她拦下,“梅花姐姐,殿下正在与春熙大人谈话,有令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她。”
梅花心里着急,“春熙大人回来了?怎的这么早就来了,那可怎么办,我要去禀报的是驸马爷的事。”
竹香现在已是习惯,要是哪天驸马爷一点事儿没有,她倒是要觉得奇怪了。
“那也不行,殿下说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想了想又问道:“诶,驸马爷又闯什么祸了?”
“驸马爷又将若小姐带出去了。”
“什么?那你还不赶紧去找殿下禀告。”她说完想起是自己拦住了,伸手拉住梅花,“哎呀,你赶紧跟我来。”
两人站在茶室内室的门口,轻轻敲了门,“殿下,奴婢有急事禀报。”可不是急事吗?她可还记得上次驸马爷将若小姐带走,殿下就气的生了一场病。
“进来。”
梅花与竹香进去后,两人先是朝着芃姬行礼,后又对着芃姬对面的女子问好,“春熙大人安好。”
那女子束起黑丝,带着温和的笑意,朝着两人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