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饭菜不和口味?”
阮灵兮心闷,疼的没有胃口,少时沉疴旧疾如今已难痊愈,他本想拿大烟对付着过日子,结果大少爷尤为忌讳这个,他心里拿针扎小人,面上和风霁月一笑:“想起去年你那十八个小妈还在时,吃饭人多可热闹,个个嘴里有戏,唱念打做都来得,今年吃完饭连桌麻将都凑不齐。”
贺西城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叫他这样发愁:“不就是麻将,先生你想打我叫人来陪你。”
阮灵兮被那声先生噎了一下。
结果贺西城叫人接来了东城的殷家表妹,南边怡红苑的女花魁,还有刚好到此一游的小格格艾南烟。殷家表妹脑子里缺根筋,便不上麻将桌了。阮灵兮抓了把蜂蜜松子,哄着孩子去跟妙妙玩。
然后四个人决定打四川麻将。贺西城做阮灵兮对家,两个姑娘做对家。
艾南烟通身富贵,开口就要打十元钱起底的,贺家自然无所谓,可花魁哪来这么多银钱,于是一脸为难,贺西城便说:“她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
阮灵兮一脸老年人八卦表情,默默吃瓜。
艾南烟却不干:“凭什么要你帮她出?既然如此,我不打了。”
阮灵兮乐呵呵地出来平事:“格格别急,花娘子的师傅与我有旧,输了便先欠着,到时候拿着欠条我去找她师傅要。”
花魁师傅外号灭绝师太,阮灵兮年轻时与她群架单挑打过不下几十场,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个是死敌,花魁心知肚明,这是这贺家夫人不打算要这笔钱了。
艾南烟哪知道两家的渊源,点了点头。
麻将打得人心思活络,贺西城看他那继母笑语奄奄,与艾南烟等人有说有笑,一改平日沉闷。
十个指头上阮灵兮不似女子涂了丹蔻,却也是精心护理过,不知涂了什么,莹润饱满微微粉红。
脸上不施脂粉,同样白皙如瓷。
心思不由得分了神,结果一路放炮,频频放水下家,花魁轻轻一推牌,细声细气:“不好意思啊,我又糊了。”
阮灵兮心里:册那,灭绝老尼姑的徒弟,别是将来要做我儿媳吧。
众人打了十几圈,花魁姑娘碰白板贺西城打白板,糊三条贺西城打三条,再加自摸暗杠清一色天糊,端的是一家吃三家。
眼见着最后一圈花魁要七筒,贺西城也不知在想什么,净打筒子,阮灵兮急得桌子底下踢了贺西城一脚。
踢完阮灵兮就后悔了,如此为老不尊传出去脸上可挂不住。
贺西城面色变了变,眼神从三人面上闪过,他自是尴尬,不知是哪个踢他。
阮灵兮八风不动,决定死撑,反正不叫人看出是他踢的就好。
第 30 章番外—深夜食堂
半夜三更,贺西城觉得肚饿,低头问阮灵兮:“食点嘢?”
阮灵兮玩着iPad快要睡着了:“不食。”
贺西城就卢他:“做咩不食?”
阮灵兮:“怕胖。”
贺西城:“打边炉唔惊,食不食?”
阮灵兮有点烦:“那我只吃一口。”
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只吃一口,那就吃不得打边炉了,贺西城于是拿出手机,点开外卖app。
贺西城:“吃炸鸡。”
阮灵兮:“哇,咁多油?”
贺西城:“那吃日本餐。”
阮灵兮:“又冰又冷。”
贺西城:“烧烤喽。”
阮灵兮:“添加剂又多,盐又多,仲不新鲜。”
贺西城:“炒饭?”
阮灵兮:“听着就饱了。”
贺西城:“那你定喽,吃什么?”
阮灵兮眨眨眼:“随便。”推荐本书
贺西城:“……..”
第 31 章番外—贪吃蛇
【一】
“阿嫂,
大佬揾我黎接你。”
阮灵兮一下午舟车劳顿,从北京直飞到香港机场,然后做豪车上山路,晕车晕到头昏:“扑街仔......”
后半句阮灵兮不识得粤语如何说,大致难听些估计是“丢你老母”吧。
【二】
贺西城从山上猎场里射中条大蟒,高级会所的老板系广东人,最钟意做药粥:“贺生好手气,今日有好吔食啊。”
说完话尾还问:“喊不喊阮生一起来食?”
贺西城也是偶发兴致,才和一帮老饕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总算有些收获不会空手而归,他吩咐身边跟着的细佬:“同阿嫂讲咗,话我有事揾距。”
【三】
蛇被放了血扒了皮,切成一指来长的小块,垫在白米下面。烧滚后,淋上香油和葱花,热油兜头一洒,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