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动身返回落脚的院子,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少主,并叮嘱他之后便宜行事,一定要想办法拉拢钟玉郎出面帮他们。
祁钟钰实则并未
走远,直到感知到对方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才抬脚继续走,来到了锦绣阁外,果然看到红着眼眶四处张望的陆冬芙。
她忙走上前去,道:“抱歉,临时想更衣,便找了个地方方便了下,我……”
陆冬芙脸颊变的通红,这种话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打断说:“我知道了,别说了。”
她扭捏的擦了擦眼睛,说:“我都买好了,只是不小心买了太多,伙计倒是帮我打包齐整,但是我力气太小,提不动。”
祁钟钰道:“我来便是,你还要不要再买些东西回去?”
陆冬芙摇摇头,带祁钟钰去锦绣阁内拿了东西,她自己手上也拿着个小包袱,总不能全让祁钟钰拿不是,虽然她力气小,却也能分忧些重量的。
她们不在县城多做逗留,如今已经是中午,街市里的人比先前更多了。
她们花了点功夫,在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离开了人来人往的汜原县,回到了村子里。
祁钟钰将买来的布匹放在屋内,坐下倒了杯凉茶喝着,见陆冬芙打水洗手,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小心翼翼的摘下,放在了银楼赠送的盒子里,在屋子里四处转悠,似乎在寻找藏盒子的地方。
祁钟钰哭笑不得,“既然买来了,就戴在手上吧,藏起来不是白买了?”
陆冬芙噘嘴说:“这东西太贵重,若是磕着碰着可怎么是好,我一会儿要去厨房做饭,若是弄脏了该怎么办?”
祁钟钰无奈,撑着下巴说:“碰坏了就再买个新的,脏了就用水洗洗,我买这东西是觉得你戴上好看,可不是为了给你找不自在的。”
陆冬芙摸着盒子,温柔的说:“我知道相公的一片好意,只是……”
祁钟钰摆摆手,道:“罢了,想收就收着吧,等有机会再取出来戴上便是,这东西又放不坏。”
陆冬芙这才抿嘴甜笑,将盒子放在嫁妆柜子里,还用衣服将其埋好,生怕家里进了贼偷走了它。
她藏好后,左看右看,觉得看不出破绽来,才挽起袖子说:“相公稍坐会儿,我去做午饭。”
祁钟钰道:“好,我在屋里歇会儿,做好饭叫我。”
“嗯,”陆冬芙迈着步子去厨房做饭,祁钟钰望着窗外,想起宋德良,眼神变的冰冷无比。
宋德良此人,是个真小人,虽然给她找了不少事,却并不算什么大事。
总好过道貌岸然的新日教教主谭修潼,此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表面上待自己若亲子,实则却想从她口中套得真经的口诀。
若是换做刚穿越什么都不懂的钟玉,想必就被对方的手段所折服了,心甘情愿的奉上真经。推荐本书
可钟玉那时候已经穿越了两年多,加上祁长贵意外离世,她又陷入了更悲惨的境地,若非之后得到另外一个贵人相助,早就变成一抔黄土,哪有之后的玉面郎君可言。
她冷下心肠,耐心与谭修潼周旋,在新日教内虽然没个正经事做,却冷眼旁观涨了不少见识。
新日教,表面上是个武林门派,实则更像是一个私心极重的宗.教。
打着菩萨惠世的名号,在所到之处洗脑贫民百姓,这些人多半没读过书甚至都不识字,被朝廷和官员所抛弃,又遭逢了天灾人祸,早就变的麻木不堪,只期望能有神灵能出面拯救自己。
新日教,便是揣摩透这些无辜人的心思,传达着朝廷不仁威逼百姓,菩萨有好生之德,便将大道托梦给新日教教主,让其作为菩萨的化身,拯救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
最开始,不过是宣传教义,并劫富济贫,给了这些信教之人一些小恩小惠,就让
他们对新日教肝脑涂地。
整个一邪.教组织,让祁钟钰毛骨悚然。
直到新日教聚集不少流民后,教义又改变了,从菩萨救世,变成了推翻朝廷,想也知道,这是新日教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造反野心昭然若揭。
他们在大齐国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当地官员也不是瞎子聋子,自然会派人前来打探消息。
如此,便闹出了矛盾,新日教也被朝廷派了当地的靖王进行围剿。
那时的新日教还没有之后的规模,连一个王爷都斗不过,眼看着陷入了灭教危机之中,教主谭修潼便将她单独召唤了去,让她带上新日教的大笔银钱,去收买这位爱财如命的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