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么?算是吧,至少宇文乘可以利用的地方太多太多了。石墨言点点头,露出真诚的微笑。
“师姐现在是单身哦!”
宇文乘看着石墨言的表情,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和柏宁说:石墨言是单身的时候一样贱贱的。难不成这就是闺蜜?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还有措辞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宇文乘即使想着这些,嘴上还是为难的回答:“可是公司有规定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打算我和师姐的事情会拖一拖,还是先以事业为重。”再傻也不能在大老板面前说实话。
宇文乘的小九九打的很不错,先落稳了根基,再追柏宁。反正柏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怕她跑了不成。
石墨言听了宇文乘的话有点不乐意了,她连忙上前一步坐在了宇文乘身边的垃圾上,双手拉住宇文乘的胳膊,声泪俱下的说:“师兄,你担心的我都明白,可是咱们不是外人,你是他们部门的领导,你不上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还能拿你们两个怎么样?师姐年纪不小了,我现在很忧心。”就是宇文乘你他妈的爷们点,快去给我追柏宁。攻势越猛烈搞的越人尽皆知越好。石墨言心里狠狠的想。
宇文乘被石墨的声调麻的全身鸡皮疙瘩。他不着痕迹的躲开石墨言的手,歪着头发问:“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和我玩虚伪的。
石墨言在心里狠狠的记了宇文乘一笔,又端出贤良淑德体贴人心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得偿所愿,当然希望你和师姐有个好结果。”石墨言虚伪的抖动一下嘴角,偷偷的瞄着宇文乘的表情。
宇文乘认真的思考着,半天回答:“那我感激不尽了。”
像是签下了一笔大单子,石墨言伸出手愉快的说:“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谢谢。”看着石墨言那副得逞的嘴脸,宇文乘总觉得自己陷入了陷阱。
送走宇文乘,石墨言的心情明显见好。她看了看办公室,实在呆不下去了,索性拎着包,交代了林秘书找人给自己好好打扫,开着车就回了自己的别墅。
而苦命的柏宁还在公司里奋战着。
秦星炎在下午三点发来短信告知她自己已经开车向她的公司走了。柏宁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吻痕和舌头。舌头倒是好办毕竟在自己嘴里,疼的时候自己忍着不让秦星炎看出来就好了,可是这脖子,总不能和秦星炎吃饭的时候还戴着丝巾吧。柏宁叹口气,跑到隔壁办公室借了一堆化妆品,偷偷的钻进化妆室一顿的涂抹。
遮暇,是很困难的,看着镜子里的印记在一片白色中依旧泛出暗紫的痕迹,柏宁沮丧了。
柏宁啊柏宁,你说你这个人,好死不死学什么脚踏两只船。这两只船哪个是你能掌控的。一句话不到位,哪一个不是能瞬间掐死你。你这样子怎么办才好?
泄气的柏宁又想到石墨言,这个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自己气的失去理智。哎,你还想她干什么,她给你添的乱还不够多么?
柏宁收拾了东西,又把丝巾裹好,心里想着一会儿怎么对秦星炎撒谎一边回到了办公室。
下班时间一到,柏宁没有像以往一样冲出办公室,而是磨磨蹭蹭的收拾了背包,看到大家都走光了,才无奈的拿着手机下了楼。
秦星炎的大红车果然还是招摇的停在那里,秦星炎在夕阳的余晖下像个仙子,柏宁看到这美好的景致心里更是忐忑。
“星炎。”不知不觉声音也温柔了好多。
秦星炎看到柏宁嘴角洋溢着微笑,迎了过来。
“今天你下来的好慢,你不想见我么?”秦星炎接过柏宁手里的笔记本,挎着柏宁的胳膊撒娇。
柏宁怕她看到自己的脖子,稍微躲开了一些,轻声说:“不是,下午的活没干完,所以多待了一会儿。让你着急了,对不起。”
柏宁难得的乖巧和安静倒是令秦星炎不适应了。秦星炎看着柏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像个在幼儿园门口深怕领错了孩子的家长。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还裹着丝巾?”
“昨晚咳嗽,嗓子不舒服,今天怕凉到,所以戴了丝巾。”手心已经为了这小小的谎言充满了汗水,柏宁尴尬的笑着。
秦星炎点点头,拉着她上了车,又想起来什么说:“是不是我昨晚把你弄伤风了?”
“嗯?”柏宁更愧疚了,摇摇头。
明明是石墨言干的,秦星炎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会更不舒服。
秦星炎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沉默的开着车向订好的饭店开去。
秦星炎订的饭店不大,但是在这个城市很有名。
饭店装修精致,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秦星炎订了二楼角落的一个小包房,房间里有一个蛋形的餐桌,由于是情侣餐厅,只有一张长椅,也就是说两个人必须坐在一起。
秦星炎让柏宁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外围。
两个人点了菜,秦星炎像是倦了靠在柏宁的身体上,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餐桌。
这难得的安静令柏宁有点不适应。也许是自己有错,总觉得秦星炎的沉默是要发火的前兆。柏宁歪了一下身体,秦星炎的后背正好落在她的怀里。柏宁吻了一下秦星炎的发际,轻声问:“今天不是很开心?不和我说说你工作第一天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秦星炎玩着手指头,慢悠悠的回答:“有点累了。我也没什么好玩的,又不是什么主持人。”
“说起来你怎么想着去电视台了?”
“喜欢啊。喜欢那种感觉。”秦星炎含糊的带过。
柏宁听出来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多言。一直到饭菜上桌,两个人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四菜一汤上桌,柏宁就傻眼了。怎么全是辣的。她偷偷的咽了咽口水,看着秦星炎一脸欢笑的替她摆好碗筷,邀请她尝尝。
“说起来我很喜欢吃辣的,这家餐馆的厨师做川菜很正宗,你吃啊!”
柏宁想起中午的辣椒,又看看面前的辣椒。
自己今儿是撞霉神了,怎么这么折磨我?
柏宁欲哭无泪的吃了一口,舌头的创伤立刻开始作痛,柏宁忍着眼泪,又夹了一筷子配菜里的辣椒吞了进去,果然,中午那种带着疼痛的麻木感传遍了身体。
这种感觉令柏宁心里舒服了,至少不用再一次一次的痛了。
陪着秦星炎吃着饭,聊着天,柏宁渐渐的放松下来,舌头的疼痛不存在了,就令柏宁忘记了先前的不快乐。柏宁也有点回到秦星炎的女朋友的状态里,夹菜,逗她,偶尔摸摸人家的小手,做个亲密的动作,秦星炎被她搞的直瞪她,她越瞪柏宁越欢快,有点忘乎所以的样子。
柏宁不禁感叹,这个餐厅的座位设计的好啊,情侣之间坐在一起多有爱啊。你看你看,我的手可以摸摸秦星炎的大腿,又可以在她伸手打我的时候握住她的手。柏宁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握着秦星炎的手,笑的欢乐。
如果此时石墨言在这里多好啊,柏宁看着秦星炎一脸羞涩的表情坏坏的想,让她看看人家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自己当个小三儿还趾高气扬的。妈的,爷爷要你你就是祖宗,爷爷若是不要你,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柏宁想到此刻心里又是一阵爽气的欢乐,忍不住的偏了身在秦星炎的侧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秦星炎正吃东西,余光看到柏宁的阴影一片扩大,刚要看她怎么了,就感觉自己的脸蛋被油腻腻的侵犯了。
“讨厌。”
放下筷子,秦星炎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擦脸,而是上手去掐柏宁。
柏宁笑着躲着,无奈自己后面就是玻璃,空间狭小,秦星炎的魔爪直接爬上了她的脸,狠狠的揉着,柏宁笑的无力,双手反抗着,玩闹间,秦星炎的手不小心拽了丝巾一下,柔滑的丝巾轻轻的滑落下来,柏宁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对面的秦星炎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写一半按错了。补全了
☆、吻痕露了【二】
窗外柳枝随风轻轻的摆动,夕阳在城市的末端再也难以寻觅踪影。包房里的冷气强劲十足,秦星炎看着柏宁的脖子愣住了。而呆若木鸡的还有柏宁。
两个人像是被点穴了一般定格了那里,柏宁看着秦星炎眼中渐渐的浮现出一层雾气,她紧紧的蹙着眉头,落在柏宁脸上的手从温热一点点的变得冰冷。
“星炎。”嗓子就像发高烧时那般难以吐出音节。
秦星炎被柏宁唤回了神,她默默的看了柏宁一眼,那眼神中全是挫败,秦星炎收回手,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和嘴角,站了起来。
“星炎。”柏宁慌忙的站起来,拉住了秦星炎的胳膊。
秦星炎被拉扯的停顿了脚步,柏宁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眼中饱含着泪水。
“你听我解释。”
“你想怎么解释,你还要告诉我你这是受凉么?难不成你这是风疹?”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个解释,秦星炎恐怕是第一个替柏宁圆谎的人。
柏宁被秦星炎散发出来的怒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快乐总是太短暂,刚才自己还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结果现在呢。柏宁心里突然有点悲哀,为秦星炎,为自己。
秦星炎见柏宁不再说话,而是走神了,心里的委屈和气愤更深了。当她是傻子么?秦星炎甩开柏宁的手,一口气冲下楼,直接甩了两张票子给吧台,就上了车。柏宁吓得小脸煞白,跟着冲出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当柏宁站在饭店门口的时候,秦星炎的车已经消失在车流里。
柏宁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想也没想就报上了石墨言家的地址。
高峰期的路面堵的厉害。出租车司机的技术不是假的,七拐八拐,没一会儿,柏宁竟然在自己的右侧看到了秦星炎的车。
柏宁忙摇下车窗,大声喊:“星炎。星炎。”喊着还傻了吧唧的摆了摆手,秦星炎坐在高处,轻蔑的看了一眼柏宁,趁着前方刚刚开始移动,一脚油门闷出去,直接钻进了出租车前面。
柏宁和出租车司机看着大红车的屁股,一脸薄汗。
“这是眼不见心不烦呗。”师傅,你这是落井下石呗。柏宁狠狠的挖了说风凉话的出租车司机一眼,探着脑袋看着秦星炎的车屁股。
“咋了,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师傅看着缓缓移动的车队,秦星炎不顾一切的穿行在车流中。
“多危险。小伙子,你可告诉你女朋友以后不能这么开车了。”师傅咂咂嘴,一脸意味深长。
柏宁挺挺胸脯,希望师傅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两团肉,不要再叫她小伙子。她哪里长的像小伙子。她有胡子么?她有喉结么?噢,对了,裹着丝巾看不到。
“师傅,你能帮我追她么?”既然你那么喜欢八卦,那么我就让你八。我就是小伙子了,我就是追女朋友了。
师傅挑出自信的笑容,指指前方,说:“看到没,她的车在那,这个红灯一灭,我保证追上她,不过咱们不能拼命追,危险。只要不让她丢了就行。”
“师傅你很有经验啊!”柏宁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连安全问题都考虑在内了。
师傅没说话,只是高深的笑了一下。
出租车司机果然不是吹牛,绿灯刚亮,车队刚开始滑行,他就打着转向过关斩将与大红车最后保持着一车之隔。
秦星炎的车一路向北,柏宁坐在出租车里已经想到她要去哪里了。她看着大红车的车灯一闪一闪的,估计秦星炎现在心情十分不爽,每一脚刹车和油门给的都很狠,如此车子总是一耸一耸的,也不知道秦星炎是不是能把自己晃吐了。
到了石墨言家,柏宁掏出兜里的钱挑了最大的扔给师傅,就急匆匆的向院子里走去。
秦星炎的车停在院子里,轧在草坪上,两道深深地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