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瑄:“白芨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危难时刻,定然要护着公主。遭遇贼人之时,说不定她带着公主逃脱了...”
“来人!将雪獒牵来。”
“是。”
顾子由掏出李唯兮常用的手帕,放在雪獒身前嗅了嗅。
雪獒天生就有一个好鼻子,细致入微的味道也能辨别出。它嗅完顾子由手中的手帕之后,立马低下脑袋搜寻。
它晃着尾巴,找得很细心,走得很慢,一大群人将目光锁它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跟在它的后头。
约莫行进了十米左右,雪獒的脚步停了下来。蓦地,雪獒机灵的双目失去了神采,耳朵耷拢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变得死气沉沉。
“怎么了?”顾子由忙赶了上去。
雪獒跌跌撞撞地走到顾子由脚边,呜咽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趴下了脑袋。
在雪獒面前,有一滩水渍分外引人注目。能引起雪獒反常的也只能是它了。
顾子由用手指上前沾了沾,搓了一搓,又放在鼻翼前闻了一闻。
“子由,这是什么?”
“是一种药物,用来麻痹动物的嗅觉的。特别是狗类,如若闻到,就无法辨认味道了。”
“那人难道知道我们会用雪獒来搜寻?”
“看来,今日之事,是蓄谋。”
“那线索岂不是要断于此?”
就在众人焦心不已,手足无措之时。尊王府派遣出去找寻李唯兮的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回禀王爷!西城门处有公主殿下的消息。”
“我们速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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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厢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之时,李唯兮已经被白芨送到了南京城外一处荒岭之上。
车夫早已不见踪迹,多出来几个黑衣女子,黑压压地站在白芨身后,模样十分恭敬。
“你们都听好,世间上唯有此人能救老祖宗就是她。”白芨指向昏迷的李唯兮,“你们切不可伤她分毫,更万万不能让她跑了。”
黑衣女子齐声应道:“是!门主!”
“月桂,将迷药的解药拿来!”
名为月桂之人,听到白芨吩咐之后连忙上前,但她的表情有些疑惑,显然心中甚是不解:“门主,既然不能让她跑了,为何还要救醒她?”
白芨冷冷道:“迷药对身体伤害极大,不可一直用着。且去赤塔之路遥远,不能让她不吃不喝饿死。明白了否?快将解药拿来。”
“属下明白。”月桂将解药交到白芨手中。
白芨将解药凑近李唯兮的鼻翼,用手扇了扇,奇特的幽香飘入李唯兮鼻中,赶走了她脑中的晕眩之感。
不一会儿,李唯兮便现出了苏醒之相。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双眼慢慢地睁开。
头疼欲裂,李唯兮竭力恢复眼睛的清明。待她看清面前之人熟悉的样貌之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白芨...是你救了...本宫么...”李唯兮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时的她正侧躺在一片草地之上,双手被别在身后绑起。
李唯兮动了一动,发生四肢都被搬住根本无法动弹。
她怔住了。
为何白芨见她被绑还无动于衷,难不成她不是救她之人...
白芨自然是看见了李唯兮眼中的疑惑。事到如今,她并不想隐瞒什么。她放下手中的佩剑,蹲下身子,将李唯兮的身子扶正,直言不讳道:“公主,今日是我将你绑来的。”
“白芨...这是为何?本宫...与你有冤仇?”
白芨摇了摇头,轻轻道:“并无。公主不必担忧,属下不会伤你一根毫毛,属下如此行为,实在是情非得已。属下要倚仗公主殿下去救一个人。”
“何人?”
“吾妻。”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白芨的眼中柔软了些,李唯兮将其捕捉了下来。
白芨继续道:“她身中奇毒,世间唯公主殿下能救她一命。”
“既然如此,你好好与本宫叙说便是,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将本宫绑缚于此?迟迟不见本宫回府,驸马一定急坏了。本宫与驸马是通情达理之人,你只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本宫自会随你前去救人。”
“公主仁心,属下感激不尽。只是属下没有时间了,一分一秒都耽搁不起。如若公主半路折返,吾妻便无力回天了。”
李唯兮还想再辩,冷不丁望见白芨身后那些如不怀好意的眼神,噤了声。
事情定然不是白芨口中的这么简单,她必定还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