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小眼败退。
烟默默地伸出手,摸摸安泽一的头,艰难道:“一一,先睡吧。”
他能做什么?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看着一身白衣单衣,和记忆里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堂客,烟严重怀疑,老(zuo)天(zhe)爷对他当年乞巧节爽约看不顺眼,让他找到安泽一的时候,他是和他们人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的8岁!
8岁奶娃子啊!
他又不是对漂亮的小男孩感兴趣的变态恋童癖!
看着烟的反应,安泽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忍住不笑出身,乖乖的躺在床上,还往里挪了挪,拉开被子,拍拍空出来的位置。
啥意思?邀请烟一起睡觉啊!
对,睡觉,盖着棉被纯睡觉。
罢了,至少自己现在还可以把堂客搂在怀里,不比之前七年好呀。烟脱下鞋子和外衣,钻进被窝里,将自己家香香软软的爱人抱在怀里。脸埋在安泽一的发丝当中,深深地呼吸一下。
软软的,温暖的,带着清甜柔软的味道,是只属于他家堂客的味道。
安泽一抱着他,脸颊在烟的头发上蹭了蹭,温柔得很,连嘴角上噙着的微笑,都比起之前,更显放松自在。
那根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了。
他什么都没有问烟,烟也什么都没有问安泽一,这一刻,他们只想这样拥抱着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
就是这样。
靠在烟的怀里,安泽一闭上眼睛,终于,他不需要再在午夜惊醒身畔寒了。
安泽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整张床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无人的那一刻,澄澈的眼睛里一片黯然。
果然,昨天夜里,只是自己做了的一场梦吧……
默默坐起来的他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他有点厌恶自己这一刻的小女儿之态,又委实是对自己家阿烟想念得紧。
“啪。”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下来,砸在被子上。安泽一放下手,看到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玉,静静地躺在自己被子上,他愣了一下,拉开垂幔,仰起头,看到头顶房梁上坐着的烟。
“阿烟。”竟真的不是做梦!
烟比了一个“嘁声”的手势,安泽一点点头,自己火速穿好了衣服,在下人收拾好离开之后,烟轻轻地从房梁上下来。
然后被安泽一一把拽下来亲了一口。
烟:这么热情?不科学啊。
然后,很快他就明白了。
“真的,是真的。”安泽一摸摸烟的脸,温热的,真实的,不是梦。
“自然是真的。”烟含笑着,完全没有上辈子在恶人谷时候的神秘狠辣,也没有现在在唐家堡的阴狠乖戾,那眉眼,简直温柔极了:“原来,一一每夜都会梦到我呀。”
“哥哥!”李泽修早上习惯性欢欢喜喜来找自己家大哥一起吃饭一起看书,结果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满脸通红的安泽一站在屋子里:“哥哥可是生病了吗?”
“没事,修哥儿,哥哥只是太热了。”
热?看着恍若惊醒,然后头也不回出了屋的安泽一,李泽修小正太一脸懵逼。哪里热了?
他抬起头开口房梁,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似的。小家伙摇摇头,快步跟上去追上自己家哥哥。
他最喜欢哥哥了!
而房梁上,用“浮光掠影”隐了身的烟挑了挑眉,自己家堂客这个弟弟,有点意思。然后想起自己家堂客被自己的一句话羞得满脸绯红如海棠艳丽的脸,一贯冰冷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其实,烟昨天早上就到了李家。
只是,到了李家的烟昨天一天都处于隐藏的状态,观察着“李泽一”是不是自己家堂客安泽一,在观察的过程当中,他确定了安泽一的身份,同时他也发现,安泽一这辈子,其实是很快乐的。
严父慈母,幼弟活泼可爱,自己年幼解元及第,比起在大唐的时候的勾心斗角,在大明的安泽一其实心情更愉快一点。
可是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快乐?
他记得自己的上辈子,安泽一作为皇子的时候就表现出如妖一样的惊人聪慧,但是在他被封为晋王之前呢?他除了稼轩之事,就是醉心于赚钱。
是他不擅政事吗?
别开玩笑了,一个从两岁就生活在紫宸殿,耳闻目睹都是国之政事,稚龄孩童时期就针对蝗灾提出自己的想法的人,可能不擅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