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安泽一回想一下,空荡荡的大脑当中浮现出几个画面:“我师父当然对我好了。我三岁那一年,从书上看到,睡在寒玉床上修炼一年顶上常人修炼十年,就和师父说了。结果第二年生日那天,师父就将一块从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寒玉床送给我做生日礼物。”
“我刚刚学习白虹掌的时候,力道掌控不好,曲直很难如意,师父就给我打了一个专门练习的铜人。”
“我病发之后,师父更是翻遍书籍帮我完善明玉九重。”安泽一越说越想念被自己忘记了名字的师父:“天底下的师父,难道不都是这样对徒弟好吗?”
其他人:……这师父也太宠着徒弟了!
“师父。”莫雨忍了忍,到底还是开口:“毛毛他身上的绝脉……”
“我身上有九条绝脉,七岁病发,到现在已经活到二十有一。半个月前在纯阳宫突破的同时,成功洗通了两条绝脉,现在只有七条。”摸摸莫雨的头,对待这种关爱弟弟的孩子,安泽一很有好感:“毛毛身上只有三条绝脉,只要他好好练功就可以。相比之下,你的情况更需要注意。”
安泽一说到做到。
当天下午,他按照自己的理论知识,加重温养身体的生生不息,结合太极之意,在原有的明玉九重的第一重心法,进行小心翼翼的推演与修改,最后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教给了莫雨。
莫雨天资过人,很快就学会。同时私下里,莫雨和毛毛这对小兄弟俩交流了一下,更确定安泽一教给莫雨,比教给毛毛的更适合莫雨的体质。
在两个小兄弟俩习惯性的抱团窝在一起感动的时候,另一边,感动了他们的三好师父安泽一,正面临着“惨无人道”的“威胁”。
“唐无乐!”隐忍而压抑的声音,带着脆弱的质感。
“怎么了,媳妇,叫相公的名字作甚?”
从屋外经过的唐无影:……二哥,调戏二嫂的时候悠着点。
脑补一下安泽一和唐无乐酱酱又酿酿的画面,唐无影摇摇头,离开了。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
然而事实上,两个人并没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但是两个人的姿势嘛,一如既往的惹人遐想:安泽一被压在床上,小腿垂在床边,刚刚他被唐无乐按在床上,直接后脑勺磕在枕头上……唐无乐的手上。
嗯,在安泽一头快要磕在枕头上的时候,唐无乐眼疾手快伸出手垫在他脑后。
然后,就有了之前让人误会的对话。
“你想做什么?”考虑到隔壁住着的徒弟,安泽一忍了忍小声道:“我还要去隔壁指点一下小雨他们……”
“当着我的面就要去见其他男人,嗯?”唐无乐大长腿一压,稳稳的压在安泽一的大腿上。推荐本书
“那是我的徒弟好不好?而且小雨和毛毛还是孩子。”安泽一哭笑不得道。
“那么,那个和你卿卿我我一路去纯阳的明教,总不是小孩子?”唐无乐潇洒的将垂下来的马尾辫甩到背后,低下头,看着安泽一。
你跟踪我?
这句话,差一点就被安泽一爆出口,但是内心的理性还是在他说出来之前压了下来。安泽一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正上方唐无乐的脸,神色微微恍惚一下。
他熟悉的唐无乐,何时会有这么,嗯,何时会看起来这么不自信呢?
对了,在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伤的时候。
看着面前笑容冰冷黑气眼神里充斥着嫉妒与不甘的唐无乐,安泽一张了张嘴,一不留神说出了口:“你怀疑我喜欢陆离?”
好了,这一次不止是黑气,安泽一发誓,他已经在唐无乐狰狞表情的背后看到阴森森的鬼影了!
“你叫他什么?”唐无乐整个人都处于濒临爆炸的狰狞阶段,这让安泽一越发有一种对方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虎狼,而自己就是刚刚出炉、香喷喷的红烧肉。
安泽一觉得,不管自己说“我只是喊他的名字,陆离是我的朋友”还是说“这和你没有关系”,都是在送命。
“疼。”于是,鸡汁的安泽一小盆友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而是先岔开话题:“你捏疼我了,无乐。”
“别妄想转移话题。”唐无乐依旧黑着脸,但是手下的力道放松几分。
“我喜欢黑色眼睛和黑色头发的人。”安泽一很诚恳的开口:“虽然金发碧眼的美国大胸甜心很好看,但是那不符合我的审美。”
我是中国人,审美是中国风,不是美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