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什么女人?”季子禾心里一咯噔,遭了,该不会刚刚那个女鬼是现身状态吧,那自己刚刚装作没看见人家岂不是掩耳盗铃。
没办法,那些妖魔鬼怪无论现身不现身在季子禾的眼里都是一个样,也不能怪他分不清啊!不过,没有现身的妖魔鬼怪是摸不到的,施了法术现身的鬼怪就成了实体,不仅普通人能看到,还能摸的到。可是,见到个鬼就要去摸人家,那不是流氓嘛,季子禾可干不出这事儿。
“嗯?你没看到啊!刚才有个不简点的女人非要跑到咱屋里自荐枕席,我宁采臣生平无二色,怎么能受她诱惑。她又想塞给我金子,这种不义之财谁稀罕,我就把她赶了出去。”宁采臣堂堂正正的说道。
“大表哥,你可真是个正直的君子!”季子禾夸奖道,没想到那么抠门的人居然面对金子还能无动于衷。
“那是当然。”宁采臣理所当然道,“荒寺里出现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一看就有问题,还要给我金子看起来就更有问题了。你年纪还小,以后可要记住多长几个心眼,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我记住了。”季子禾说道,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把脑袋伸出来,“放心吧,大表哥,我肯定不会告诉嫂子的!”
“孺子可教也。”宁采臣笑着说道。
到了第二天,季子禾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南边那屋子又被锁上了。
吃过早饭,宁采臣就出去了。难得来一次金华,他要去城里找老朋友叙叙旧,喝喝酒,午饭让季子禾自己解决,他会带晚饭回来的。
季子禾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一个小屁孩读书有什么好玩的。作为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身上,当然要去和盆友一起找乐子了。
不过季子禾并不在意,反正他读书也不需要人看着,身边一直总站着个人反倒会影响他。
宁采臣走后,这荒寺又迎来了两位访客。一个书生带着他的仆人走进了这荒寺,见着西边的僧舍门开着,就走了过来敲了敲门。
“请问小哥,这寺中的主人现在何处,院试在即,城里房子难租,小生想要在此打扰几天。”书生说道。
“这寺无主,我也是在这里借住的,东边还有空闲的僧舍。”季子禾头也不抬说道。
书生闻言,打量了一番僧舍里,朝着季子禾说道,“小哥看起来也是来参加院试的考生,真是少年有为。相逢即是有缘,我们同住如何?”
季子禾摇了摇头,“我是与我表兄一起住的,他出去了,晚饭前就会回来。东边的僧舍还空着,你们可以住在那里。”
书生有些傲慢道,“这僧舍多年没有人住,收拾起来困难,干脆我们同住如何,我还能给你指导指导,想必你那个表兄也会同意的吧。”
季子禾抬起头打量着书生,这书生满脸傲气,衣服虽然看起来还算整洁,却并不怎么新。再看他的仆人,身上的衣服打了好几个补丁,背上的行李也不怎么多。
季子禾再次摇头,“你和你仆人有手有脚,为什么连个僧舍都懒得收拾,是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吗?”
被戳穿的心思的书生憋红了脸,一甩袖子,“竖子无礼,简直不可理喻!”
“嗯,我大表哥可是练家子,要是知道你们欺负我肯定会打你们的。我见你们没有带被褥,但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帮不了你们,东僧舍在那边。”季子禾说道。好吧,他大表哥没练过,那是他胡说的。
书生站在那里气的不行,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最后只得不屑的哼了一声,心里咒骂着季子禾,甩袖带着仆人离开西僧舍,朝着东僧舍走去。
季子禾看着书生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孩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这书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遂继续埋头书中。
努力学习的时光虽然充实但总是过的很快,温习了几篇策论就已经到了中午。肚子呼噜呼噜开始闹革命,因为上一次生病错过院试,季子禾就很爱护自己的身体。什么废寝忘食之类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肚子饿了就要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
拿出昨天买的剩下的蒸饼,点燃放在廊下,还有昨天晚上剩下的肉汤也在炉子上热了热,就着肉汤吃了饼子,也算把午饭对付过去了。
大白天的季子禾也不想一直闷在屋子里,就拿了几本书坐在廊上阅读。院里草比人高,坐在廊上也看不见东边僧舍的样子,但却能听到那书生打骂仆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