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本能地将他推开,白浊的精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还有部分射在他的锁骨和散乱的道袍上。
这个样子太刺激薛洋了,薛洋缓了一会儿马上又血脉偾张起来。他将晓星尘扑倒在地,掰开他的双腿,将再次挺硬的性情插进了进去。
憎恨,没关系,反正已经被厌恶被恶心,还怕雪上加霜么。倾慕别人,也没关系,至少还能将这个人牢牢握在手中,让他辗转于自己身下,亲情地占有他。
这些统统都不要紧,没关系的。
薛洋心底疯狂地呐喊着劝诫着,自己凭什么为了别人歇斯底里。他只要将想要的东西牢牢占据在手里就好了,这就够了。
那样虚假的生活是他向往的吗?一如那三年,一如这数月。在愤恨和嫉妒的狂喧中,薛洋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赤裸的现实将那一点温情的希冀也柔烂打碎。
他心底的杀戮和血腥在苏醒,他是不应该再沉浸在那一片脆弱的虚假中了,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虚妄着竟然想持续道永远。那样的他都变得不像他了,他要坦然一些,这才是那个真实的薛洋。直接,狠辣,睚眦必报,为所欲为,自由自在的薛洋,而不是被莫名的感情牵绊的惶然无措的自己。
就算现实再怎么千疮百孔,再怎么血迹斑斑,再怎么暗无天日,也没有什么是他薛洋不能去面对的,更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他早就习惯了。
他的世界,原本不就如此吗。
第二十三章
薛洋太难受了,在他二十来年的年岁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是刀剑刺破皮肉的伤痛,这他很能忍。也不是被人辱骂的愤怒,他都不会在意。而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缓缓的甚至凝固在他头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嫉妒,不甘,愤恨,胡乱发泄过后,这些都变成了更为深沉的东西,流入血液,渗入骨髓,慢性毒药一般侵蚀着他。
他想去做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休无止地沉沦,竟然还在这种沉沦中希冀着。疯狂地想要晓星尘,已经不甘心是身体,而是想占据他的全部。就像一个渴得快要死去的人,明知道自己爬进去的那口井放有毒药,却还弯下腰去喝。
任凭薛洋如何心思百转,晓星尘都淡漠着,却也不像刚刚苏醒那会儿视薛洋为无。薛洋发现,晓星尘在躲避他,而且是下意识的躲避。
比如,薛洋在这边的时候,他肯定会在那一边躲得远远的;不肯吃薛洋带回来的东西,为了防止薛洋像以前那样掰着他的嘴强行喂食,甚至自己粗略地煮些东西果腹;薛洋强迫着拉着他的时候,倒没有推拒,就是会特意避开接触,薛洋实在强硬了,就也没办法了。
是啊,一心都扑在另一个人身上,怎么可以忍受别人的碰触。
从前薛洋感觉晓星尘这样的人,自始至终就应该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所有的心思都在自以为的那种远大抱负上,或者傻乎乎地做点好事以为就能保全天下太平。
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晓星尘也会心悦于人。这真是,太令他意外了。
薛洋是不愿意这样细细地想事情的,但这一次他控制不住,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他看着晓星尘的身影,渐渐生出一种无措,甚至还有一点点委屈。
天气已经很热了,薛洋弄了些绿豆准备煮些水来喝。
他最近的火气是有点大。在馆子里吃饭,出入人群里不乏三三两两并肩拉手,说着肉麻恶心的话,亲昵非常的人。薛洋冷眼瞧着,很想上前把他们的手砍断,再割断他们的舌头。
凭什么这些人都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看着就令人生气。
薛洋从来不会羡慕别人,但他就是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