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和楼沈雷霆也是熟悉的很,他没有任何思考的上了楼,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门的房间,嘭的一脚踹开了门。
野泽惠子的人拔了枪,对准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沈雷霆,野泽惠子倒也没想到来人会是沈雷霆。
“沈督军,不知您大驾光临,失礼了。”野泽惠子示意身侧的人放下枪,起身笑魇如花的看着沈雷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白门面上无一丝波动,稳如泰山的坐在那,看着沈雷霆黑沉沉的一张脸。
沈雷霆一眼都没看野泽惠子,直接越过她,来到白门跟前,猛地抬手将桌上的黑匣子掀翻在地。
野泽惠子的脸色变了,她问:“沈督军这是何意?”
沈雷霆扫了一眼白门,转过身冷冷的说:“野泽小姐,怕是你还没有弄明白一件事,营城而今做主的人是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把戏,否则可别我翻脸不认人。”
话已说到此处,沈雷霆的态度已然是很明显了,野泽惠子笑了笑,说:“沈督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府上的大门随时为您大开。”
野泽惠子带着她的人走了,只是临走时看着二人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沈督军好长的手,竟然管事管到了我广和楼来,”白门说。
“白门。”沈雷霆猛然回身,弯下腰单手撑在桌子上,如鹰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白门那双凉薄的凤眼,说:“只此一次,若让我知道你私下和日本人再有任何往……”
这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音,沈雷霆似在思考要怎样说这话,才能将白门给震慑住。看着他纠结的神情,显然也是知道想拿话震慑住白门,怕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白门觉得有些好笑,端正了一下坐姿,他到要看看沈雷霆能说个什么来。
沈雷霆懊恼了一下,在白门讥笑的眼神下抬起了身体,说:“日本人不是什么好货色,总之你别和他们来往,这是为你好。”
对于沈雷霆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白门没什么反应,倒是说:“沈督军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看这样子,若是你不从了这个日本女人,她接下来要对付的怕就是你了,你得小心,小心我与她联手来除掉你。”
其实是知道的,但真的从白门口中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吧。沈雷霆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沈雷霆的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忽然他又停了下了,微微侧了头,说:“白门,别碰鸦片,那是我的底线。”
第七章 清理人
沈雷霆走了,白门一个人坐在那,神情冷漠的看着那被沈雷霆掀翻在地的黑匣子上,那一块一块的鸦片,如记忆中的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怎么可能去碰它,直到如今他依旧记得,他阿玛的惨死,清朝的衰败,那一样不是因为这鸦片。
白门握紧了拳头,眼神晦暗不明,若这一切还存在,他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要知道,这戏子曾经也不过是他们豢养的玩物,可笑而今自己却成了戏子。
白门,白门,犹记得当年老班主将他领进戏班子时说的那句话:如今你一穷二白拜入我梨园门下,往昔一切不计,今后你便叫白门,只是一个为了讨口饭吃的戏子。
楼下的锣鼓又重新敲响,戏子芊芊细音传入耳中,思绪拉回,这一晃便过去了这么多年。
白门走出房间,看着楼下戏台子上满面油彩的戏子,犹如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台下宾朋满客,又有谁知道他那时那刻的心境。
“爷,“郑远看着白门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在白门身后唤道。
白门凝了一会神,说:“是不是最近这日子太清闲,到让你们都放松了警惕。”
郑远的脑门子上出了冷汗,白门嫌少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他现在很生气。
看着郑远低着头兢兢战战的样子,白门又说:“把沈小狗的人都给我清出来处理掉。”
“是,我这就去办。”郑远接了命令,转身就下了楼,准备去处理掉沈雷霆在暗处监视白门的那些人。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