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米推门而入,没想到幸平脱光了上衣,正动手解他的长裤。较学生时代更健硕的背部肌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塔克米眼前。看得出来幸平一直有好好锻炼,也难怪他在外乱跑了这么多年,身体素质想必超群。见塔克米进来,幸平更是旁若无人地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同性之间看见彼此身体本没什么奇怪,他们以往在澡堂可能还要更坦诚相待,但塔克米不知为什么躲过了视线,仿佛刻意一般留给幸平一个背影。他猫下身子去台盆下的柜子里翻出了条新的毛巾,以及一套牙刷漱口杯。
“洗发水和沐浴露你用柠檬味的就好,要给你拆块新的香皂吗?”声音里没有情绪,话语却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哦哦好的,麻烦你了。”幸平没有察觉出什么,愣愣地应了一声,继续脱下长裤。
再次关上浴室门,塔克米背靠着瘫倚在门上,他感到自己不太正常。单手扶额痛苦思索,他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脑海中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念头。
他曾经是喜欢幸平的。
但现在的幸平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也不是曾经的他,哪怕他们“像”是一点儿都没变。
那为什么心跳会跳得这么快?
这时伊萨米跑来叫塔克米去酒窖挑支好酒,才让他回过神来。就在他起身的时刻,门后传来了令人遐想的水流声。塔克米重重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别想太多,缓缓出发前往阿尔迪尼家的酒窖,临行前嘱咐伊萨米去准备点菊苣豆,他说想做那道正在开发中的料理请幸平尝尝。
伊萨米欣然应答哥哥,回想了下那道开发艰难的料理,打趣道不愧是幸平,一来就能激发出料理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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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塔克米反常地跟着喝了点酒。他向来不胜酒力,说喝也不过三两杯,反观幸平和自家长辈碰杯,跟着一起高兴,和伊萨米挨坐着在后面起哄。
兄弟两人的父亲婉拒了幸平饭后动手收拾餐具,说这种事怎么能让客人来做,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别觉得过意不去,让他去多和兄弟两人说说话。在家时常年负责打扫帮着洗碗的幸平只能应下好意,披起一件尚算干净的薄外套,跑去塔克米和伊萨米的房间找他们。
幸平敲门进去的时候伊萨米刚把杂物移开,腾出空间够三个成年男子席地而坐,塔克米则从书桌上退下来,加入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