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两人越走越近,柳宁欢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清苦香味。她猛地看向那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带路的人的斗篷二人组行了个礼,尊敬道:“越仙人。”
被唤作“越仙人”的斗篷人点了点头,脚下未停,继续前行。
柳宁欢却被拦住了:“平真公主请止步,接下来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
那处就是赵湛的所在了吧,柳宁欢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这是她的宫殿,赵湛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自己却不可主动接近赵湛。所谓权力,还不就是这么回事。
柳宁欢立刻转身,一阵夜风吹来,柳宁欢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此时斗篷二人组已经走到了柳宁欢身边。越仙人没说话,他旁边的人却停下脚步,望着柳宁欢说:“这位姑娘可是生病了?”
柳宁欢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宁静的眼睛,再加上这若有似无的中药苦香……这个人是云景。
越仙人闻言,也停下脚步,说:“既然此处有病人,那么我们就停留片刻。这个不坏规矩吧,兵爷。”
一旁的士兵显然对越仙人很是尊敬,听见越仙人这么问,恭敬极了,说:“不敢。”
柳宁欢引着越仙人和云景到了自己的房间,快要进去时,越仙人说女子闺房男人不便入内,于是让云景一个人进去诊断。
越仙人还问云景:“我看姑娘面相,似是风寒之症。徒儿,你没有问题吧。”
云景自然说没有。
柳宁欢敞开了房门,把诊断过程摊开给士兵看。士兵往里瞅了几眼,发现是很普通的诊脉,便无心再管。
云景替柳宁欢治完风寒,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风寒虽是小病,但公主也得保重身体,切莫思虑过甚。”
柳宁欢说:“我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啦。”
云景没应这句话,默不作声写药方,写完之后塞到柳宁欢手里,说:“具体事宜我都写在药方里了,只要按其行动,公主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景握着柳宁欢的手,在她的掌心里用力按了按。
柳宁欢听见“行动”两个字,又看见云景眼神里的担忧与警示,于眼波流转之中懂了什么。
柳宁欢轻轻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