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着要见顾辞久和段少泊,但短时间内却是不成了,这两人跟着范都督的奏折一到岐阳,第一天,就让太宗宣进了宫,询问互市一事。
太宗问:“与敌易物,岂非资敌?”
顾辞久答:“我大魏缺马、缺牛,草原缺布、缺盐、缺粮、缺粮、缺酒、缺器物家具,不卖盐、铁,以布、盐换马,陛下看如何?”
太宗沉思,捋了捋胡子:“这买卖还算做得。”
“且……”段少泊跟进,“我大魏还缺善于养牛马的人,缺熟知草原地形,势力分布的人,草原上的部落也非铁板一块,若能引小部落内附,也是好事。”
从表情看,这个原因到是比上一个更得太宗之心,只是太宗还有些犹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顾辞久道:“入夏则夏,出夏则夷。”
太宗眼睛一眯,手指头在奏折上点了两下,最终道:“善!”
太宗是点头了,可即便太宗是以为权威极盛的君主,在这种大事上头也不能乾纲独断。他先要将亲近的重臣叫来商议,让他们回去再跟自己的亲信与家族商议,最后就是最大的重头戏,文武群臣在大朝会上的集体商议,可以确定这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完成的,甚至很可能会持续一年到两年。
所以,太宗对他们说:“两位爱卿都是有才之人,原本朕想着近两年就让你俩回京,但是如今看来,你们还是尽快启程回斛州吧。”
“是,陛下。”
“二位乃是为国考虑,但说不准就会有糊涂的,跑去找两位的麻烦,即便回到了斛州也要小心。哦,对了,别立刻就走,太子这些年也很挂念你俩,大概是明后两天吧,该是会邀你们出外聚会。”
两人又道明白,太宗还留两人吃了一顿饭,这才让他们回去休息去。
回到驿馆里时,虎六已经等着了。他刚从岐阳的双黄车马行回来,顾辞久和段少泊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这些年车马行多有消息传到斛州,可终究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情报有些失真,到了岐阳,总还要确定一下的。
而且,虎六带来了一个极其意外的消息。
“虎七?齐王?”这可是真的意外,顾辞久和段少泊相对惊讶。
“是,小人也没想到。”虎六谈到虎七时,他的脸上并没有羡慕嫉妒,只有轻蔑,“听说当年他离开了庐州后,饥寒交迫,让一户农家收留,那农女嫁与了他为妻。他让人找到的时候,农女刚生下孩儿,还在坐月子,他便留下了一纸休书与十两银子,孤身入京了。可等到听说能将儿子过继给太子,他却又让人将那母子接来,如今只让那农女做妾,且听说还吆喝着要娶世家的淑女。”
顾辞久和段少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虎六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