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之后,约翰先走了。顾辞久一胳膊搂上西比尔的脖子:“这家伙我借走当地图了,我们会买了食材中午回来做饭!”
“你们昨天带回来的东西还有很多……”艾尔莎夫人说着,可是她儿子已经别顾辞久“绑架”走了。
他们俩确实去了购物街,但是顾辞久没去买东西,他买了两个甜筒,给了西比尔一个,两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人。
“我们是故意的。”顾辞久说。
“嗯。”西比尔舔了一口他的草莓甜筒,“所以你们想得到什么?”
“克洛玻斯认为你很可能受到了虐待,所以性格才会异常冷漠。”
“你们认为我爸爸虐待我?我要感动吗?”
“不需要,因为是我们多管闲事。”顾辞久扭过头来直视着西比尔笑了,“就像我知道,你的疑问不是讽刺,而是真的在疑问一样。”
西比尔的眼珠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顾辞久也不需要他接话,他扭回头去,重新看着来往的人:“生灵,有生命的,活着的,为什么要活着呢?那些遵从本能,或者就只是活着的,可以不去管。但那些有智慧的,为什么有很多也如畜生一样只是活着呢?甚至会做出比畜生更肮脏的事情……”
“看那抱着男人的胳膊,把胸口挤在对方身上的女人,她的孩子在家里饿着肚子。那边那五个笑闹着的男女朋友,私下里他们的关系乱得仿佛猫咪的毛绒球。那对带着孩子一脸笑容的夫妻,男人跟女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自己不知道,并且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去偷看自己的女儿,而妻子深知这一切,并特意在家里的时候把女儿打扮得不适合她的年纪,因为她担心有一天自己出轨的事情会被丈夫知道。”
顾辞久咔咔两口把甜筒彻底吃光:“我的血缘特殊,从小就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命运之线。我该厌恶他们,但并不,看见那些丑恶,我心里生出的是好奇,好奇……到底是这些人是不正常的,还是那些好人是不正常的?或者只是那些好人还没在自己的生命力遇到那个让他们变得丑恶的契机?”
西比尔也吃完了他的甜筒:“你想去做那个契机?”
“对呀。”顾辞久开心的笑了起来,“找一个大房子,把一些好人,一些坏人都关在里边,让他们做‘游戏’,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呢?只是想一想我就止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