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对。我的原身已毁,仅剩一缕残魂从困龙锁出来也是不易,借用这孩子的身体是无奈之举,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矮小的身体。”
李准说着,眉间忽然浮现一抹诡笑,看向站在江暮雨身后的凤言:“我发现你比较对我胃口。”
凤言冷汗直流,被人夺舍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一刹那失去听觉,整个世界陷入无声。一刹那失去视觉,整个世界陷入无色。一刹那失去所有,整个世界变成空白。那是一种失去的恐惧,失去自我,失去一切。
李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凤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休想再夺我的舍。”
“不说是吧,没关系。”李准呼出口气,显得游刃有余:“不管你是叫张三李四还是阿猫阿狗,反正用不了一时半会儿,你就会跟这孩子一样只有一个名字,李准。”
李准将笑容敛去,黝黑的双瞳中透出冷鸷的光:“那你师父叫什么?身为扶瑶弟子,可别连授业恩师都不敢提。”
“为何不敢!”凤言咬牙切齿道:“家师月河。”
“月河?”李准想了想,了然道:“是扶瑶的长老吧!”
李准说着,仿佛对凤言失去了兴趣,转向江暮雨:“看你年纪不大,修为倒不差。你们俩是同师?”
江暮雨自然不惧他的多方打听,如实回答说:“家师扶瑶第十八代掌门南华。”
“你说什么?”李准的脸色突然惊变:“第十八代?那第十七代掌门去哪了?温洛人呢?”
江暮雨没再作答。
李准没得到答案,反而一笑:“算了,有关温洛的事情日后再说。这位身穿黄衣的道友,虽然你姿色上佳,但天赋太差,想你日后在修仙界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今日恰逢你我二人有缘,八字相合,与其默默无闻过一辈子,不如将身体奉献出来给我,我替你扬名九州如何?”
凤言强行预支后半辈子的修养才忍住没吼出一句“去你娘的”。
“修仙界以修为高深为尊,并不是以脸。”李准又补了一刀,虽然语气平和,但双目中已有凶光闪烁,“好好站着别动,休要伤了我这好容器。”
李准箭步直上,挡在凤言身前的江暮雨立即以玉箫还击。两道真元相冲,撞出强烈的气浪,刺的人毛孔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