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珒:“……”
南过再傻也看懂了白珒忍无可忍的表情,“怎么了二师兄?”
白珒冷笑:“你用不用从你出生开始讲啊?”
江暮雨没有耐心了,直接问道:“南过,你们在云梦都看见留信了吗?”
“看见了。”南过用力点头,总算上了正轨,“我们赶紧往北境来,途中师父说大师兄的阳符碎了,急得不行。后来又说二师兄的阳符也碎了,师父都快疯了,还是月河长老劝师父稳住的。等到了逍遥庄,在山脚下还有个什么法阵,好像是空炤门的人被困在里面了。师父出于同道之情,又跟空炤门千年交好,也不能坐视不理。就拜托月河长老带着我跟黄芩先上来找你们,他跟凤言去救人。”
“法阵!?”庄引脸色大变,忙跑进林间小道,“我得赶紧请师父出山!”
江暮雨跟上庄引,白珒拽着夜盲的南过,一边问道:“月河长老怎么没跟你在一块?”
南过哼哧哼哧道:“我跟长老走散了。对了二师兄,什么是阳符啊?”
白珒扬扬眉毛:“阳符嘛就是……”
搁在前世,白珒必然要好好戏弄这个小师弟一番。南过入门时间不长,什么也不懂,他又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大师兄气场太强,不敢问。师父那根本就不用指望,能找到人就不错了。所以对于南过来说,解决问题最好的对象就是最闲的二师兄。
偏偏二师兄深得师父真传,玩心太盛,整天想的不是如何修心养性,而是如何谈情说爱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对南过这种一板一眼的问题特不耐烦,往往草草打发了事,若南过问起个没完,他便会误人子弟的往偏了解释,半真半假,亦真亦假,本就不太明白的南过更糊涂了。
所以未来的南过能修为有成,被人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长老,谦谦卑卑的唤一声前辈,那完全是这孩子自己争气,出白珒这块淤泥而不染!
后来,这个待人真诚,纯良和善毫无半点心机的小师弟死了,就死在白珒的面前。
当时的江暮雨就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剑,剑尖滴落着属于南过的血。
那一晚,风雨交加,雷电齐鸣。白珒就站在“什么屋”的院子里,守着地上彻底冰凉的南过,站了一夜,一动未动。第二天,他提起南过的剑,一步一步走上九天云榭。
“二师兄,二师兄?”南过推了推目光呆滞的白珒。
“听好了南过,那东西叫阴阳符,分为一阴一阳。”白珒回过神来,难得正经的对南过教学授业,南过都惊呆了,望着白珒的眼神妥妥的一副看西边日出的模样。
白珒:“懂了吗,你中了摄魂林的幻境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师父的阳符护着你。”
“哦,原来如此!”南过两眼放光,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庄引心急火燎的跑到后山石洞,石门紧闭,他不敢造次。整理好衣襟跪了下去,对着石洞内的佟庄主喊道:“师父,眼下逍遥庄生变。大小姐昏迷不醒,少庄主中了傀儡咒,请师父出山相救。”
鸦雀无声……
庄引重重磕了个头,还要再喊,却看见江暮雨走到石门口,左右环视便可,伸手就要开门。
庄引忙起身拦阻道:“江暮雨,你休得无礼!”
江暮雨才没听他那个,推开石门直接走进去了。庄引目瞪口呆的看着石门敞开,按理说师父闭关应该设有结界,别说外人进不来了,就算稍微靠近都会被反弹出好几丈远,今儿怎么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
“江暮雨!这可是我师父闭关的地方,你这般横冲直撞简直……”庄引冲进石洞,四处空空如也,他顿时呆住了。
“这……我师父呢?”庄引完全是懵的。
白珒早就有所料,特别淡定的说:“没准就在山下布阵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对,我师父肯定是去解救空炤门的人了。”庄引根本没听清白珒说的关键词,一股脑就着自己的想法把事实定了,“我找我师父去。”
庄引风风火火的跑了。
江暮雨等人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顺着捷径直走逍遥堂。还未进去,里面陆续响起的人声已经热闹的传来了。
“原来是扶瑶仙宗啊,幸会幸会!”
“月河长老久闻大名,您的医术简直是神乎其神!”
“在下感念扶瑶仙宗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推荐本书
白珒站在逍遥堂正门外,看着热火朝天的殿内,各路修士围着月河长老深表敬意,将扶瑶仙宗说成了一个隐居世外的,深藏不露的,虚怀若谷的,高风亮节的一大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