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方去了一次,敏感到了极点,无力承受这般折磨,竟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慌乱沙哑:“别……哈啊……等等……”
他一身道袍早就被褪至肘间,绳子缚在腕间,连挣扎的资格都不曾被赋予,这般任人亵玩的模样倒令人的欲望升腾至顶点。
就连那隐约推拒的话音被含在姬云羲的唇舌间,只剩下了近似呜咽的呻吟,和吸吮舔弄的水声。
那肉体撞击间淫靡滑腻的声音,许久不曾停歇,一次又一次,最终淹没了属于宋玄的所有神智,眼底只剩下了姬云羲痴迷的情态、和不断袭来的、失控的情潮。
等他被姬云羲搂得紧紧的、安置在那张龙床上的时候,他才忍不住憋出了一句:“下流胚子。”
姬云羲觍颜笑道:“那也是哥哥教出来的。”
宋玄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却被姬云羲抱得更紧,整个人都缠在他的身上,好似寄生藤,压得他动弹不得。
“你都看了些什么玩意?”宋玄想起他说的那些混账话来,忍不住冷哼一声。
“杂书而已,哥哥不也读过?”姬云羲眼神暧昧。
宋玄一时失语,他是读过艳情本子春宫图,但那也大都是些男女之事,若是说出来,这个醋包少不得又来折腾他一番。
宋玄为了自己的腰腿考虑,还是不吭声得好。
姬云羲却在他耳边低声说:“读没读过都不要紧,我带着哥哥一个个试。”
“御花园里头还有秋千,我见那书上……”
宋玄听得耳根滚烫,仿佛被火烧似的,连忙捂住姬云羲的嘴:“我的祖宗,你快闭嘴罢。”
这人真是越大越没个脸皮,什么话都敢从嘴里往外溜。宋玄忍不住想。
“那哥哥答应我,不许再跟那姓温的女人牵扯。”姬云羲眨了眨眼,他刚刚在情事上餍足,容色就分外诱人,眼波勾勾缠缠,说不出地蛊惑。“我吃醋。”
如果不是还酸疼着的老腰,宋玄当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包养了小美人的负心汉。
可事实上,宋玄和那温姑娘,真是连个影儿都没有的事。
宋玄也不明白姬云羲这醋劲儿是哪来的,只笑话道:“这温姑娘在京城经营多年,多少有些本事,你我说不准还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我这才跟人打交道——剩下的,连个边都沾不上,你醋个什么劲儿。”
“她让你娶她,”姬云羲的嘴撇了撇。“宋玄,你要是敢……”
“你看我敢吗?”宋玄神色更是哭笑不得,揪着姬云羲的耳朵问。“你就看看你这醋缸的模样,你跟我说,我敢吗?嗯?”
宋玄告白的时候可没想到,有姬云羲一个,就折腾的他精疲力竭——无论是哪个方面。
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一点在姬云羲身上,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姬云羲不作声,头埋进宋玄的颈窝里拱来拱去,头发丝搔得宋玄皮肤微痒,又舍不得推开他,只得低低叹息一声:“怕是欠了你的。”
“早些睡吧。”他比姬云羲要倦得多,身边又躺了心上人,他心里便觉得鼓鼓胀胀,舒服得很,只微微一合眼,很快就进了梦乡。
姬云羲假寐了片刻,却倏然睁开眼睛,细细打量着枕边人。
宋玄睡得很安稳,长眉舒展、呼吸均匀,只有脖颈处,带着斑驳的红痕,一路蜿蜒着向下,延伸到松垮的襟口里头,带着说不出的情色暧昧。
姬云羲的手指就徘徊在这痕迹周围,停留在宋玄的喉结处,轻轻地揉捻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若是就这样,将人锁起来,大概也就不需要担忧他再与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打交道了。
白日里那绳子就不错,他似乎从没有想过,被绑缚着的宋玄会有给人以脆弱压抑的错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做些出格的事情。
只不过他舍不得的。
姬云羲的眼神幽暗缱绻,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宋玄的嘴唇。推荐本书
你瞧瞧,束手束脚的可不止你一个。
欠了债的也不单单是你。
或者……
他忽得笑了起来。
收伏一个人的方式,可不止有一种。
更何况,那女人的弱点,不是很好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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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在宫里留宿一宿,这样的事偶一为之,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风浪,宋玄便不甚在意,白日里倒跟着姬云羲游起皇宫来了。
先头姬回在时,他也曾在宫中行走过,只不过并没有现在游山玩水的心思,这回有姬云羲带领,宋玄倒能好好瞧瞧这大得过分的帝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