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没事。”
江与白‘哦’了一声,又道:“待会儿要拍戏了,好久没有和你对过剧本,你有空的话教教我呗?”
季砚头顶的某个应急灯猛地一亮,正在不停滴滴滴响着警报。
一个念头在他心头蹿起。
‘他是不是想借机和我表白了?!’
想到这,季砚当机立断:“……我现在没空!”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先去片场了。”
季砚匆匆往门口走去,留给江与白一个仓促而又慌乱的背影。
江与白见季砚才短短几秒就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匆忙地补充道:“没空的话就算了,那等晚上你回房间的时候,我再找你。”
顺便看能不能监督一下任务目标吃饭什么的,增加一下治愈度。
季砚迈出门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
夜夜夜夜、光剧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瞬间通红,耳朵也红得快要滴血似的。等见到王导的时候脸上的热度都没有完全消散下去。还被王导吐槽了一句:“今天腮红打的有点多啊,不太符合剧情。哪个化妆师给你化的?我要扣她工资。”
季砚:“……”
王导见季砚有些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示意他去准备一下入戏的状态。
复工后的第一场戏,王导选择的是一场季砚的独角戏。
这样既表明了欢迎历经风波后的季砚回来之情,又可以凭着季砚的精湛演技让第一场戏争取一次过。这样开头第一场戏就顺顺利利,寓意着后面的戏都会很顺,也是个好兆头。
开拍前,季砚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道:“这段时间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导致进度停滞,非常抱歉。感谢王导对我的知遇之恩,感谢剧组工作人员对我的照料,待会儿收工后我请大家去附近最好的酒店吃个晚饭,还望赏脸。”
之前一直冷落季砚的剧组工作人员本来就悔不当初,这次得到一个机会,自然都顺杆而上,纷纷表示一定会去。
“季老师就是人太好了,这事儿根本不赖你,道什么歉啊……该那些黑心媒体和你道歉才是。”
“就是,季老师别说这种话,我们带薪休假可别提多快乐了。”
王导瞪了说‘带薪休假’那位摄影师一眼,不过也没有反驳他,反倒是对着季砚点了点头:“别太往心里去,经过这件事后,我们新剧关注度上升了很多,这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巨大流量。真要算起来的话,我们还要感谢你才是。好了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拍戏了,矫情的话不多说了。”
季砚点了点头,迅速进入了状态。
江与白因为是下场戏,所以也过来蹲在一旁候着,边背剧本边不时地抬头望一眼那个被众星拱月的男人。推荐本书
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忘记了背剧本的事情,全神贯注的看季砚演戏。
季砚演戏的时候,无论是皮骨表象,还是言谈举止,都和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他穿着一身深色奢牌西装,系上了同色调的领带,站在法庭最中央,时不时看一下手上的腕表。
这是一场法庭戏,他为了自己被冤枉多年的委托人进行辩护。
“尊敬的审判长、人民陪审员:我仅对被告提出的诸多问题中,需要澄清的问题,发表以下意见,供合议庭参考。”
季砚好听的声音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论证,吐字清晰,抑扬顿挫,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被他抓住心神,感觉置身于戏中。
江与白也听得入神,有那么一刻,他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季砚,而就是书里那位男主宁屿活脱脱地走了出来。
他正想着,突然有道风似的身影从他身边蹿了过去。江与白转头一看,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戏份的苍盛也来到了拍戏现场,还一脸阴毒的盯着季砚那边的方向。
江与白皱了皱眉,直觉有些不太对,一直暗搓搓的警惕着苍盛的动作。
江与白盯着苍盛观察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发现苍盛一直在盯着这个临时布景的天花板看。
他顺着苍盛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个天花板上有些细不可察的裂缝,一副随时快要坍塌下来的样子。
而那个天花板正对的方向是——季砚。
这些缝隙,剧组的道具人员居然没有检查出来吗?!
江与白心中瞬间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对于苍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隐约有了猜测。
他问007:【有类似于可以瞬间无敌的药吗?几秒也行。我怀疑苍盛在天花板上做了手脚,等下那里会掉下来重物,目的是砸死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