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老板赶紧上来把它抱走,老父亲哄孩子一样哄它:“这个脏,吃了肚子要痛,一会儿给你喂坚果和苹果啊。”
深度洁癖的金蚕蛊死不瞑目!
对蛊虫恋恋不舍的小刺猬,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团成一个刺猬球交到老板娘手里,带去吃它的加餐了。
“炸这个用菜油还是猪油?”现在老板对周已然十分信任,打算问清楚就去起油锅。
周已然也不好说自己刚才就是随口跑火车,含糊道:“也不必那么麻烦。”
将剩下的几张符箓都丢进碗里,周已然为求保险,还掐了个诀。
然后才将完全被符箓遮盖的陶瓷碗交给老板:“好了,丢进灶膛里烧了就是。”
还好这个民宿的特色就是柴火菜,后厨几个大灶时刻待命。
老板小心翼翼地接过碗,摸着碗他心里还有些膈应。为了早些脱手,他把碗举得老远,快步朝后厨跑去。
“老大感觉还好吧?”周已然看向半躺在沙发上虚弱无比的陈桉。
陈桉:“......”脸上是大写的生无可恋。
“这是正常的,还好它认你为主的时间不长,羁绊不深,不然蛊虫一死你还会遭到反噬。”周已然宽慰他道:“来来来,我给你相个面,看看你后头的运势。”
徐新汶拍着胸脯作保:“孜然看得可准!说我要破财,我真的穷得蹭了你们半个月的饭!”
徐新汶、宋谷:......
“我来看看,你今年...嚯!行桃花运啊!”
周已然玩笑道:“今早你‘娶金蚕’莫非是命运的安排?那我岂不是棒打鸳鸯了!”他作势喊道:“哎!老板手下留虫!”
陈桉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急道:“孜然你住嘴!!!”
其他几人被他俩逗得笑出声来。
经过周已然的打岔,陈桉心里那点莫名的失魂落魄之感悄悄消失。
另一头,老板连同碗一起扔进熊熊燃烧的灶膛时,心里有些奇怪,他感觉里面装的像是碗水。
不知是否是错觉,碗丢进去后火焰都像是静止了一秒。
下一刻‘轰’的一声,烧得更加猛烈,这会儿不像水了,像是油。
老板坐在灶旁边守了半个钟头火势才小下去,大锅中的水添了六遍才没烧干。
也不知这不大一条虫子怎么这么经烧。
原本定的行程是在山上住一夜,下午就返程。结果临到要走的时候陈桉突然发起烧来,接他们回城的车已经停在山脚,周已然便让他们先走,他留下来照顾。
“没多大事儿,驱蛊后遗症,你这时间才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好了。”周已然在陈桉的床头柜上放了枚符箓,“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就当感冒了。”
陈桉躺被子里虚弱地点头。
......
第二天,陈桉的症状真的转为感冒了,停不下来地打喷嚏流鼻涕,人却比昨天精神不少。
周已然和陶姜商量了一下,准备下午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你没事儿吧?”清脆爽朗的女声像六月的冰镇梅子,不见酸,全是甜。
抱着抽纸坐在大厅撸鼻涕的陈桉,抬眼看着眼前垂着乌黑辫子姑娘,心中咯噔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的将手边的纸团胡乱塞进垃圾桶,咳了好几下声音才稍稍正常:“没事...谢谢。”
大辫子姑娘黑溜溜的眼珠狡黠地一转:“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呀?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陈桉懵懵地道:“没有被咬......”
“怎么可能!哦,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像是被虫子咬了,我来帮你治治。”大辫子姑娘却是莫名坚持,满是真诚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