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景州脸色不虞,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没有起伏的语气,像一滩死水。但这只是发作的前兆而已。
原本嬉皮笑脸的季子越瞬间怂了,抱着铁皮箱子,快步跑回去。
“老攻,我很不喜欢这种地方,风尘味太重了,常常有衣冠禽兽出没。要不是为了赚钱,我才不来呢……”
季子越一脸嫌弃,两条火柴棍似的的腿倒腾得又快了一些。
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为了让耿景州消气,季子越也是很拼了。
然而,耿景州全程没有说话,搞得季子越都以为自己在演独角戏了。
回家花了二十多分钟,全程都是季子越在叽里呱啦,气氛诡异得不行。.
打开门后,耿景州开始打量这间熟悉的屋子。
客厅桌子上,有一点还没来得及擦掉的珍珠粉碎末。显然,小人今天刚刚完成胭脂制作,就出门卖货去了。
耿景州已经回到了家中,此刻正坐在书房的桌子前。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季子越一回到家,就跑进卧室,抱起狗子靠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巨大的狗子挡住了他的身体,只露出半个脑袋。
他怯生生地抬眸,圆圆的大眼睛盛满了惶恐不安。
“老攻~”声音软软的,像一只弱小无助的小动物。
但是……哪只弱小无助的小动物会去逛窑子?!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耿景州冷笑一声,硬着心肠道:“你知道去那种地方,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作为垃圾星的土著,季子越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我带了老攻给我的保镖,不怕。”季子越摸着狗头,眼神却没有焦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以前只能在垃圾星的底层挣扎,但老攻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老攻,有你真好……”
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
然而,气头上的耿景州可没那么好糊弄。
“你言重了。我没那么好,至少还没有好到让你不去逛窑子的地步。”
季子越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
“逛窑子指的是找人开心,我是去那边做生意,这不一样的。”
“你还顶嘴?”耿景州睨了小人一眼。
看来上次对小人的惩罚还是太轻了,看看这小人都敢上天了!
他要是不好好管管,下次小人搞不好敢上搞海天盛筵的飞船去卖套套,毕竟能赚钱!
耿景州一凶,季子越就没声了。
他还是挺怕他家老攻的……
“你说,我这次该怎么罚你?”耿景州清了清喉咙,语气认真而严肃。
季子越怂了:“狼牙棒怎么样?”
“太轻了,你不长记性。”耿景州磨牙,“先给我好好思过。等我想好处罚,再来收拾你。”
季子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比狼牙棒还凶残,那得是什么惩罚?!
虽然他小时候没少挨打,但自从他的拳脚功夫上去后,都是压着马广杰打,很少再挨打了。他现在细皮嫩肉的,可禁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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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客户跟项目组那边自然是严阵以待。
他们一个搞真人陪玩的恋爱游戏的公司,最忌讳的就是陪玩人员去偷吃劈腿,让金主爸爸伤心。
这次的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才行!
耿景州下线后,又给客服去了电话。
“我下线了,你们赶快给我弄好。”
“好,保证让您满意。”客服小姐姐等到眼睛犯困想打盹,终于等到了金主爸爸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