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排练,陆鸣在发呆,乒乒叫他:“鸣哥,走了吃饭了!愣什么呢!”
陆鸣现在居然吃饭都不积极了,看来离婚对他的打击真是够大的,大家想。
乒乒跟陆鸣坐一起,继续问陆鸣:“鸣哥,你那天跟嫂子回去怎么样了?”
“什么嫂子。”陆鸣想起来还有点烦,“跟你说过离了。”
乒乒可不这么觉得:“他那样子可不像跟你分手了,我看你们还得一起过。”
“放屁。”陆鸣更有些生气,“老子都送到床上了他还不睡,还跟他过个屁。”
乒乒哦了一声,又瞎套用他的异性恋经验安稳了几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啤酒喷了面前的一盆菜,别人纷纷不满起来,骂乒乒怎么回事,不会喝酒就别喝。
“鸣、鸣哥,”乒乒又来了,“你是下面那个啊?”
陆鸣愁苦地望向乒乒:“你他娘有完没完?”
离都离了,还要来讨论什么体位问题,锅都刷了还来盛饭,房都塌了来扫地,闲得蛋疼。
别人没听到他和乒乒在说什么,还是一周后的音乐节更重要。说要炸翻全场,让飞鹰瞧瞧他们C市本土厂牌的厉害。
陆鸣作为事件的源头,却早就不是中心。他们厂牌现在最红的rapper是徐鸥,当然陆鸣也忙,徐鸥现在出的每一首歌,几乎都会出现陆鸣的制作人水印。陆鸣还收到过歌迷朋友的私信,让陆鸣能不能把开头水印的声音放小点,存在感低一点,听得人烦。气得陆鸣也自己出了一首新歌,把他那段三秒的oh yeah m
ing made the beat重复了三分钟,还逼着徐鸥必须转发。
“陈狗昨天给我发私信了,”徐鸥说,“他说那天音乐节一定会给我惊喜,我要不要先报警啊?”
rapper报/警,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况什么都还没发生,警/察都不一定受理,陆鸣说:“我有个办法,你先买个防狼喷雾。”
“你太娘了阿鸣,”徐鸥鄙视道,“你怎么回事,又不是女的用什么防狼喷雾啊。”
“提前一周想报警的人最阳刚。”陆鸣骂回去,“反正你们那天结束了就早点走,别真发生什么冲突收不了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厂牌就是怂人凑一堆了。徐鸥却想到很现实的问题:“音乐节开的地方都在郊区了,我们一个方向,你跟我一起走吧,拼车省点钱。”
“不用了。”陆鸣却马上拒绝,“我……有人来接我。”
“谁啊?你在C市还有别的朋友?”
“我……”陆鸣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自己恼羞成怒,“操,我前夫!”
刚被陆鸣骂了一通的乒乒暗想:“我就说还有戏吧。”
一周后的音乐节很快到了,飞鹰和鹿山两大厂牌进行了毫不亲切的会晤,准备极其充分,并且通通忘词,尤其是徐鸥跟陈訾,忘得天崩地裂,全程都在把话筒对着观众让他们唱,又或者索性“put your hands up!”,观众们纷纷把手举起来,差点用矿泉水瓶砸了这两个不靠谱的rapper。
徐鸥心情极度不佳,又想起陆鸣的嘱托,准备出去打车就走,毕竟现在除了飞鹰,可能还有感觉被骗钱的观众准备打他。刚出后台,一道人影就拦住了他,是陈訾。
果然是祸躲不过,徐鸥索性把外套一脱:“等你很久了,来吧。”
“这是真的。”陈訾说。
“什么?”徐鸥愣住了。
陈訾把他脖子上那一叠链子给徐鸥看:“看到了吗?这条是真金的!这条是真钻的!让你他妈说我戴假链子,你给我道歉!”
“你有病吧,行了爸爸给你道歉,你让开!”徐鸥说。
“我不让,”陈訾说,“怎么到哪里都躲不开你,我看就是你故意在跟踪我。”
“我操,这次我真的诚意道歉,我错了哥,”徐鸥发现陈狗还真的够狗,“我不该跟精神病人计较,你的链子是真的。”
“这不是链子真不真的问题,”陈訾没动,“我要的是respect,我拿第一个battle冠军,你就来讽刺我,你以为你是OG了不起吗?我给你发私信你居然还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