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却有些不愿意听到:“你别这么客气,说实话……我总觉得你是因为我才走的。”
吴瀚和梁晔生同一年进的三院,去年已经评上了副主任医师。其实很合理,吴瀚能力强,科研也很不错,发的文章远多于梁晔生。但院里不会拿出来说的另一件事是,吴瀚家里本来就是开医院的,他的父亲和三院的副院长还是同学,吴瀚被导师手把手带着,自己也算有脑子,想差劲都难。
梁晔生却不是很在意:“没必要这么想,是我自己的问题。”
梁晔生临床能力极强,但科研上却相对弱了一些,要升上去就有些难。同期还有一个吴瀚在那儿摆着,总能听见一些风言风语。有的是为他抱不平,有的则是冷嘲热讽,他自己不在乎的事情,却总有无聊的人在替他在乎,梁晔生觉得没意思。
这时候正好有私立医院要挖他,梁晔生想想,还是金钱关系最简单纯洁,更何况他的确需要钱,便辞了职过去,现在看来,却让吴瀚多想了。
“你也别在乎那些人说什么,”梁晔生倒是劝了一句吴瀚,“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空再见面。”
吴瀚刚说了一声好,就听到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这还要约以后啊?”
吴瀚有些疑惑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oversize的年轻男孩,站在没有光的角落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吴瀚被他怒气冲冲地瞪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个陌生人。
“你弟弟?”吴瀚问梁晔生。
男孩好像更生气了,一个箭步上来,梁晔生忙抓住他的胳膊,对吴瀚说:“你先走吧,下次跟你解释。”
不是弟弟,是刚离了婚但还在上床的关系,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合理。
“你还下次,梁晔生你fjsdlifreoifgren#&……”陆鸣脱口而出的脏话还没骂完,就被梁晔生拖走了,把吴瀚莫名其妙留在原地。
电梯里,梁晔生看着还在喘粗气的陆鸣,问:“刚听到什么了?”
“从他说你因为他才辞职开始听的。”陆鸣站在电梯的角落里,恨不得离梁晔生八百米远,免得自己忍不住想动手。
“前面的没听到?”梁晔生回忆了一下刚才和吴瀚的对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