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Eduardo让Mark叫水管工看看家里水管的问题,而Mark忘记了,弄得一楼的地板全被水泡坏。
等Eduardo回来时,Mark才从二楼书房里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一楼,脸上全是才发现这事的无辜表情。
这件事后,Mark做了一个提醒的app,连接Eduardo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
只要Eduardo在app里备注要Mark做的事情,时间一到,Mark的手机、电脑都会一起弹屏提醒。
当然,工作狂也有无视提醒的权利。
然后这些事项就被Mark分成了几个等级:SSS、SS、S、A以及B。
SSS事项,Mark保证100%的完成率。
SS以及S,只能从SSS的完成度往下10%递减,也就是90%以及80%的完成率。而A和B,Mark只保证40-50%的完成率。
相对应的,Eduardo可以对SSS级事件(也就是必须100%完成的重要事情)被遗忘时,冲Mark发脾气。其他级别的事情,Eduardo只能针对完成率不达标,而不能针对单独的某件事。
Mark提出规则后,Eduardo简直惊呆了。
天啊,世界上还有更不要脸的人吗?
“闭嘴吧,Mark。”
Eduardo笑着凑过用唇堵住Mark的嘴,他的声音非常愉悦:“那可不是SSS级的,起码也得是SSSSS级的。”
“但我已经冲你生过气了。你忘记了吗,六亿美元的和解金。Juese,你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失信了。”
“后来呢?”Mark紧紧盯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戒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一直留着它。”
“我也不知道。”Eduardo想了想,向Mark解释。
“我起诉了你,为什么我还该死的留着你的戒指?而且我看着它,想起十二年后的你,他那么好,反而令我太难过了。我好几次都想把戒指扔掉,你得知道,在你和我的质证上,你表现得有多恶劣。”
Eduardo想起那张质证桌,心里还有点闷。
“我知道,我很抱歉,Wardo。”Mark说:“特别是那个1万9,后来Dustin知道后,哭着把我打了一顿。”
“真的吗?”Eduardo笑了,“平时都是你举剑吓唬他。”
Mark缩了缩:“所以那回我没还手。”
Mark想起Eduardo砸他电脑的那一天,他威胁自己要夺回一切,但是他红了的眼睛让他的话毫无威胁力。
而Mark看到里面有泪水。
他伸手摸了摸Eduardo的脸,好像这样就能将记忆里的那些眼泪都抹掉。
“Wardo,我不敢想我们在那张质证桌时,你该多伤心。”他低声说。
Eduardo笑着说:“我当然伤心。但是在Sy说那只鸡的事情时,你伸手去阻止他。还有在Winklevoss的官司上,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来找我要资金,是因为你想和我合作。”
“你听见了?”Mark讶异,“当时我回头,发现你已经离场了。”
“我听见了。我在门外,站了很久。我了解你,你那不是为了搪塞律师辩护自己,而是真话,Mark,你从不屑说谎。”
“听到那句话后,我发现我没法扔掉戒指了。它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才存在的。于是我把它留了下来,即使是我觉得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是朋友。”
即使他俩闹得天崩地裂,Eduardo连戒指都不舍得扔。
“所以那次之后,Gretchen的态度温和了很多。”Mark恍然大悟。
“因为我和父亲吵了一架。”
Eduardo说:“然后和Gretchen重新定下了起诉的方向,如果可以,我希望庭外和解。”
“但庭外和解后,你却去了新加坡!”Mark委屈地指控他:“你留下戒指,但没打算和我再见面!”推荐本书
“是的。”
Eduardo很干脆地承认了这一点。
他低下头亲吻Mark的手背。
“你看,那时候我做错了事情,威胁了Facebook,又向你索要了天价的赔偿,我们扯平了,但一样的两败俱伤,谁都没有赢。”
Mark动了动唇,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能说出来。
Eduardo依然单膝跪在坐在沙发上的Mark面前。
在大部分时候,他举止优雅的简直像个王子。
“你把它带到新加坡。”Mark说:“为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命运的威力。”Eduardo说:“马里亚纳海沟都没有我们之间的沟堑深。命运得要多强大,才能跨过这道鸿沟?”
“但当你在杭州让我停下脚步。”他看着Mark,给了他一个亲吻:“我才恍然大悟,命运原来名叫Mark Zuckerberg。”
“而Mark你总是无所不能。”Eduardo笑了:“命运这么强大,我只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