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
她从未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是希望一直留在她身边的。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她便对鱼和韵产生了浓厚的革·命情谊。
路芙不知道这份感情算得上什么,她为自己和鱼和韵开脱道:“也没有爸爸想的那么糟糕啦,庙里也是现代化的游区管理,也有出于增加游客的考虑,生态也不错,收入也有分红。”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路爸爸是不知道路芙要是着急起来什么都能编出来,将信将疑道:“靠谱的?”
路芙拍胸脯保证道:“我看过证件了。”
她低下头,乖乖地喝完了一碗枸杞叶虾仁汤。
路芙不愿继续陷在这个话题里,主动说道:“老妈,明天做番茄牛肉汤吧?”
“成啊,你洗碗。孩子他爸也别说了,听着烦,这不挺好的吗?”
他们一家三口在饭厅里闲话家常,无人留意到阳台外面趴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视线一直盯着路芙。
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窥视,路芙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阳台,打了一个冷颤。
当天晚上路芙在房间浴室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飞速地闪过一条白影。
她抱着漱口杯眨了眨眼,镜子前面就只有一个她自己。
身后凉飕飕的,路芙猛地一回头,镜子前出现一张苍白的脸。她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脚底一滑直直摔倒在地,手一磕,手腕上的玉镯子便碎掉了。
身后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凉意消失了。
玉镯子掉成两半,路芙从地上爬起来,这几天一直在各种地方摔倒,她是完全习惯了,只可惜了鱼和韵送她的镯子。
周一早上,路芙提着个行李箱招了辆快车回到了映月台。
鱼和韵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路芙干脆绕过她,上楼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下楼时,鱼和韵居然清醒了。
“啊啊啊啊——”鱼和韵见到了路芙,发出了一声尖叫。
鱼和韵像见到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路芙,“你怎么在这里?!”
路芙:“……”
路芙站在楼梯上,进退两难,真想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下来,当场走人。
鱼和韵像看着一个古董花瓶一样看着一动不动的路芙,“宝贝儿你咋又回来了呢?”
路芙眉角微微抽搐,“……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没有啊!”鱼和韵信誓旦旦道,“我怎么会叫你回来呢?”
路芙:“……”
所以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路芙深吸了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你不是等我,你躺下面干嘛?”
鱼和韵:“……”推荐本书
“咳咳。”她眼睛四处飘,解释道:“……这不偷懒一直躺下面嘛。”
路芙气哼哼道:“你今天别吃饭了。”
鱼和韵:“……”
路芙:“不仅没饭吃还得洗碗!”
鱼和韵默默举起手,一脸便秘道:“洗碗是什么,能吃吗?”
路芙拿出走T台的气势下了楼,站在鱼和韵面前踮起脚道:“哼。”然后顺势坐到沙发上,用大佬的姿势给莫如单警官打了个电话。
呆如木鸡的鱼和韵:“……”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起,路芙还未张口,莫如单劈哩叭啦说:“小芙啊你这周末到底去了哪里啊?我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呢?要知道我们人民警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节假日无休,你这工作态度不行……”
鱼和韵也坐在沙发上,把耳朵贴在路芙手机旁边。
路芙默默地吸了吸鼻子,“我的电话打不通?不会吧……”
鱼和韵坐直了,安静如鸡地看着路芙。
莫如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道:“陈民毅的老宅下一共挖出了四十九具白骨,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地下有这么多尸体的?”
他对路芙很有好感,是以希望相互坦诚。
“四十九具,这么多吗?”路芙望了在她身边翘着二郎腿的鱼和韵一眼,老老实实:“我师父,你记得吗?是一个鬼修。”
闻此一言,鱼和韵从沙发上弹起来,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路芙,防御姿势做足,抱紧自己,怀疑是幻听。
路芙一字一顿地说:“所以那天我们见到了好多阿飘。”
鱼和韵微微朝后仰,生无可恋地看着路芙。
莫如单身在特殊案件组,自然听说过这些鬼神怪异,不由地对路芙说的那个师父产生了一丝好奇,“如果是这样也就不奇怪了,你抽空来一趟局里吧,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和你那位师父看一看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