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希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对他道:“洗把脸来吃饭吧。”
小鱼跑的飞快去厨房给齐铭拿碗筷,文文和秋楚躲在门后,一脸崇敬的看着齐铭。
昨夜与巨狼那一战文文和秋楚没敢看,在门缝里观看了全程的小鱼唾沫横飞给他们讲了一上午,如今两个孩子看向齐铭的眼神,犹如看向救世的大英雄一般。
救世的大英雄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勉强从粘稠的困顿中清醒过来,他这一觉睡得太沉,睁开眼居然已经艳阳高照了。
饭桌上,白木希给齐铭盛了碗汤,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官府的人如今在到处找一个满脸刀疤的人,你知道吗。”
齐铭睡了一觉起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淡淡道:“满脸刀疤的人多了,未必找上我。”
白木希小心翼翼的看他:“你……是不是不方便被他们找到呀?”
齐铭一脸不以为:“无所谓了,不该来的不会来,该来的也躲不掉。”
白木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那若是有人来问,我是不是说不知道没见过比较好?”
齐铭挑挑眉:“都行。”
白木希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干嘛一脸不在乎!”
齐铭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白木希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生怕齐铭是存了破罐破摔的念头。
虽然齐铭这些时日来的言行一直都在破罐破摔,但白木希还是希望他多少有些求生意志。
白木希思来想去,还是嘱咐家里的人嘴巴严实些,千万别到外面乱说,对于官府列出一万两白银的赏金告示,白木希只看了一眼,便坚决地扭头离开了。
如此提心吊胆的过了数日,街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说到底,这是赏金告示,目的是通知齐铭自己去领钱,并非是悬赏金额,因此并没有太多人热心肠的替别人找财路。
偌大个城市,要找几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太容易了,甚至有些穷汉子为了冒领这一万赏金,在自己脸上刻意划了许多伤痕,官府见来冒领的人这么多,真主却始终没露面,看来是对赏金没兴趣,没多久就把告示撤了。
白木希这下可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齐铭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后背和肩头留下数道狰狞的疤痕,看的白木希心疼不已,生意都没心情做了,整日拿着珍珠膏一天三次逼着齐铭涂全身。
可就在白木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一日闭店休息时,柳初云却忽然找上了门。
柳初云上门时,白木希正在后院逼着齐铭洗身子。
齐铭虽然爱干净,但也没爱到一天洗三次澡的份儿上,可涂珍珠膏之前必须把皮肤清洁干净,齐铭又全身都是疤痕,可不得回回洗全身。
白木希盯着齐铭,看他磨磨唧唧脱衣服的动作,恨不得上手帮他脱。
齐铭一把甩下外衣,烦不胜烦的抱怨:“早知道我何必管这闲事儿呢。”
正盯着齐铭肌理分明的后背出神的白木希一愣:“什么?”
齐铭嘟嘟囔囔:“一分好没捞到,还被你天天唠叨着洗澡洗澡,一天洗三回,我皮都搓掉几层,可以上锅蒸了。”
一旁端热水的小鱼闷声偷笑。
白木希瞪着他:“不好吗?我看你最近白了很多啊!”
齐铭顶嘴:“白有个屁用!”
白木希气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嗨呀!我三十两一盒的珍珠膏,每天给你涂全身,没几天就用掉一盒,我还没心疼钱呢,你倒是先心疼起你的皮了?”
齐铭毫不客气:“我又没让你帮我涂,你要多管闲事。”
白木希冷哼:“可不,我这人就是好多管闲事,快点洗,我给你抹完还要去做珍珠膏呢,就因为盯着你,这几天进度慢多了。”
齐铭没好气:“那你就去做你的珍珠膏!”
白木希不耐烦:“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