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相处,也总是秉承知道我什么人就别纠结态度,我不在乎,理解次要,习惯为主。于是我发现,即使在同龄人拥聚的校园,只要你可以一个人打水,一个人洗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撒尿,有没有朋友其实影响不大。
我规规矩矩穿校服,不再挽裤腿画涂鸦,规规矩矩剪头发,前不过眼,后不过肩,规规矩矩跑早操,这里没有蜿蜒的花架,一圈四百两圈八百。我慢慢变得像条规规矩矩的倮虫,会动之物而已,放弃了去弄懂所处之地,只想找到最适合在这里生存的模式罢了,任何一个银河的校友,哪怕不熟,走在路上远远迎来,又会立即使我变成龟状,低着头匍身疾走。头和脸变成了碍事的部件,可即使如此,我知道依然无法完全挣脱流言。
我理解别人的不理解,对那片故地那些故友,即使结局不甚美好,我永远痛恨不起来,大部分的记忆之始都在银河,我把自己也当作银河的产物,它不仅仅是父亲替我选择的学校,它还在冥冥中完成了对我的塑造,也许那最后一年,是它对我的最后一课,也是关于人性的第一课,我不可能永远在它的保护下生长。
你和你母亲离开后,关于柳家的流言也成了去年春节大家最乐道的谈资,我才了解了事情的终始,你想必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对我闭口不谈,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你苛责呢。若是我,这种伤痕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去面对,在没攒够这些勇气之前,我同样会去尽力掩饰吧,爱情上的不得就跟摔了个大跤,大多没在意到那种程度,甚至可以利用来装可怜,生身之人的不得是另一种,不靠受害者模式活着的人,心里有根弦绷着没断的人,是不可能愿意接受这种同情的。
庆幸的是,不管是关于银河的或关于柳家的,这些流言因为你的不在场,失去了大部分的意思。
即使你生于太阳,属性是光,有幸成为一群男男女女记忆□□同的青春标志。
即使这样,不要脱离正轨啊,会被吞噬的。
我甚至开始庆幸你的离开。
成长的气息是青涩的,在此之前颤颤巍巍怀揣着自私的的小坚强,极其渴望融入,去和这个世界相处,太频繁的去换位,太频繁的去爱,这些是青涩但不至于是错吧。
不过,我们都知道,要释怀,总是留恋依赖的动物不好生存。生活就是这样,它总会掺杂点别的,有时也会重复之前的,不得不惊喜,不得不想念,不得不陈旧,也不得不温暖,但别说,替代不了。即使是思念,也会随着时间量化,最后锐减,是这样吧,我等着这一天。
好了下课了,我要去吃饭了。
最后,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你,我比在银河的时候胖了,新学校的食堂很大,超市也很大,我终于不用每天都馋,每天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