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进城,就有人死在我面前,你觉得这回事碰巧吗?”钟泊雅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却多了点诡异感。
“你的意思是,有人杀我们不成,现在拉下这两家打掩护,等着两家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还能独吞了这两家?”薛延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徒!即便他这些年打赢了无数胜仗,坑的敌人要死要活,听到他的名字都吃不好睡不好,他依旧觉得,这人简直贱透了哇!
“一箭三雕,还挺聪明。”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好家伙,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自己还跑前跑后一上午就为了打听你已经知道的消息?你把我当驴使呢?
“不知道啊!”钟泊雅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
薛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玩笑的意味,但是这个小贱人表情眼神十分的到位,他实在摸不准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钟泊雅是个做什么事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和以前那副怕天怕地怕鬼神的样子比起来,他现在能怼天怼地怼龙王。
真是...
薛延拉下唇线,心想反正自己要说的,钟泊雅都知道,还说个屁啊!麻溜的起身准备给自己找点东西填填肚子,还没站起身来,自己就被钟泊雅按住了手。钟泊雅的手心出了点汗触摸起来有点湿濡。
“下次我没让你去,你不要乱跑。”钟泊雅笑意不减,却多了点威胁的意味,“我会担心的。”
薛延收起自己不存在的双下巴,点点头,乖巧的不像话。
等出了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听他的话啊!
钟泊雅在桌上有规律的敲了一段暗号,暗卫很快就翻窗进来了。
“公子。”
“尸体查到是谁的人了吗?”
“属下无能。”
“啧。”
“尸体身上都很干净,找不到任何标记,身上的衣服武器都是最平常的,没有任何可追踪的线索。”
“哦~”钟泊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年头啊,除了那些个惜命的皇宫贵族以外,还有人敢触天子的眉头养死士啊~真是不停地在钟泊雅的底线上试探。
钟泊雅冷笑一声。
“养多少,我杀多少。”
“你今夜去县衙门摸摸清楚,我不明白,这天大地大的,怎么人偏偏要死在襄城呢?”
“是!”推荐本书
罗轩斋地处襄城最落魄的地段,却是襄城最纸醉金迷的地方,这里汇集了来自四方的商客,游人,谁也说不清谁比谁更高贵一点。
“爷,事情都办了,那两人都被喊去问话了,但......”小厮一想起青天白日里那做作的二人,胃里膈应的慌。
“哼,事情我都知道。”被称为“爷”的公子哥抚摸着怀里小倌,惹得小倌娇嗔连连,让那小厮撇不开眼,虽然他不走旱路,但这香艳热辣的场景真叫人心慌慌。“那人的的确确来我这喝过花酒,也点了人。”公子哥眼神一暗,始终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太奇妙了。
薛延身为朝廷命官,在军中威望甚高,又家教良好,断是做不出这等举动来的。想来是皇帝派来的那个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皇帝这个不好招惹的主,不会派这么不靠谱的人来。
妈妈说,这人来时只说要最强的壮汉,人是妈妈找的,不可能存在暗通曲款的可能,难道真是来找乐子的?
“看着这两个人,别再出现上次跟丢的情况了!”公子冷哼一声,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十六回来了吗?野到没边了吗!”
屋内人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一哆嗦,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众人如临大赦的松了口气。
“爷,十六的尸体被人扔在了西郊城隍庙。”
屋内人倒吸一口冷气,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
公子的脸色果然冷到了极点,毫不怜惜的推开了怀里的小倌。
“薛延?”
“不是。”那人说话的声音都颤了颤,“薛延一直在我们的人的监视下。倒是他那个同伴......”
公子哥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杀意。
“我就说嘛,皇帝的人,怎么可能那么酒囊饭袋!”
十五踩着月色不甘不愿的扛着锄头往城隍庙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挨千刀的十六,平日里跟我争功就算了,死了还要麻烦人。死了就算了,还得让我来给你收尸!也不知道爷心里在想什么,死了就死了,收什么尸。反正我们这种人没名没姓的,死了也没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