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沈医生回来之后诊室的门便紧闭,连声音也被隔绝的一干二净。
宁蓝说把沈医生刚才推断是用了抑制剂的事情说了,“你别担心,一定没事的。”
陆衔洲:“是谁送他们来医院的?”
“是他同学,叫周……”
“周诉,他还在医院吗,叫他过来。”
“咔哒。”
宁蓝一看诊室的门开了,忙不迭起身跑过去,急急的问:“沈医生,怎么样?”
沈隽意摘掉口罩,扫了陆衔洲一眼,问他:“上次就跟你说他对抑制剂过敏,你还让他用,这次的剂量足足是上次的三倍,你想让他死?”
陆衔洲沉默。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沈隽意偏身,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乔烬,稍微控制了下脾气说:“抑制剂打了总有针孔的,你也没发现?”
“我看过他的腺体,没有被注射过抑制剂的痕迹,他也没有提过自己用了抑制剂。”
霍泰如果想用信息素逼他做什么,怎么可能会给他抑制剂?
而且上次他被自己吓出发情期之后,他就没给他准备过抑制剂,那他是从哪里来的?
“你自己的Omega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敢跟你说自己差点被别人标记的事情?”沈隽意说着,忽然蹙眉问道:“等会,你这意思是你根本没告诉他抑制剂过敏的事?”
陆衔洲拧紧眉头嗓音喑哑的说:“我怕他知道了害怕,让他把我的信息素当抑制剂用就够了,平时多在意一点就没事了,索性就没说。”
“……你跟我进来。”
陆衔洲跟他进了诊室,另一位年轻医生扫了他一眼,略一颔首便出去了。
沈隽意说:“你给过他信息素提取液,你就是最好的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标记。”
“彻底标记?”
“暂时标记也可以,只不过需要的次数多一点,本质上来说是差不多的,你给他信息素就行。”
“好。”
“在这儿彻底标记不大像话,暂时标记吧。”沈隽意打量了下诊室,可惜了,时机挺好,场合不行。
陆衔洲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烬,脸色惨白睫毛漆黑,整个人显得又乖又软。
“怎么还不咬,还要洗干净再说?”
陆衔洲将人抱起来忍着发抖的手拨开他后领,低下头在遍体鳞伤的腺体上wen了下,感觉到那里也遍布冷汗。
乔烬还在昏迷,没感觉到齿尖刺破腺体的痛楚,他那种怕疼的脾气,如果有意识一定会眼泪汪汪的说疼,再说不要。
陆衔洲从他腺体里注入了一些信息素,等他呼吸稍稍平稳了些才松开,轻舔了下腺体被咬破沁出的血珠,舌尖扫了下。
虽然只是个暂时标记,却被他做的像是个神圣的仪式。
他打算等乔烬好了再说,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要标记,陆衔洲无奈的笑了下,无论计划多周详,遇见了他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沈隽意靠在墙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样子,觉得真是神,人总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对另一个人动心,然而兜兜转转却还是在那个人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
所有人都觉得陆衔洲和乔烬根本不相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乔烬这种Omega,可感情谁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