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狗,你们全都是贱人!”
突然一道银白色寒芒闪过,接着是漫天的血光扑面而来,让惨白模糊的梦境都蒙上了一层红雾。
陷入梦境的祁渊无声吐出两字:“不要。”
可惜来不及了,也没有办法,血光过后,那宫女抱着大花挡在身前,椅子旁放长剑处只剩下一个剑鞘,长剑直直地刺穿了大花的身体,鲜血清晰地流淌着,红得刺目。
“嗷呜~”一声无力虚弱的哀鸣,大花湿|漉漉且难过的双眼在这梦里格外清晰,接着小脑袋无力耷拉下,断了气。
“贱人,贱人的儿子是怪胎,果然是怪胎!”女子被吓得惊声尖叫,抓着大花放在胸前死死护着自己,用更大更刺耳的声音喊道:“怪胎杀人了!来人呐怪胎杀人了!”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人闯进来,看到少年手里的长剑和地上的鲜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杀人了!怪胎杀了贴身宫女!”
“果真是怪胎,他怎么还不去死!”
“怪胎……”
“他是个怪胎……”
“怪胎杀人!”
“怪胎就该去死。”
“怪胎……我就是。”少年轻轻呢喃一声,握着长剑的手顿了顿,接着眼神一厉对他们的声音充耳不闻,定定地看着大花死去的尸体,手上用力长剑猛地往前刺去,刺穿了那宫女的胸膛。
再狠狠拔出,接着血雾扩散开来,梦境剧烈的震动着,随后支离破碎。
结束了。
少年,也就是祁渊轻轻闭上眼,耳边的尖叫渐渐远离,这场梦境支离破碎,终于结束了,他终于能醒来了。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却发现这次的梦有些不同,他竟然没有直接醒来,而是深处一片血红的空间,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
祁渊垂首一看,那把长剑正被握在手中,上面还淅淅沥沥滴着血。
“汪汪!”
熟悉的狗叫声从身后响起,祁渊眉头一跳猛地转过身去,只见一只纯白色毛发参差不齐的小狗徐徐朝他走来。
一双灵动湿润的眼睛,黑亮有神也有祁渊的身影。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与此同时,外界。
白沐成功找到一处窗户,轻手轻脚地跳进来,欢快地朝金大腿的大床跑去,靠近十步远时,龙气与精气交缠,白沐和祁渊的气息也交织在一起,因此并未将祁渊从梦中惊醒。
他一步步靠近,不自觉地调整着走路的姿态,放慢放轻更加优雅矜持又充满高傲的贵气,大黑说他这样走时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