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客心回答,“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屈荆心中自然非常不满意,但面子还是要给的,便道:“没什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段客心便和屈荆说说笑笑,最后挥手告别了。
汤轲开车送屈荆回家,这路上,车厢里也是低气压。汤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屈荆非常不痛快,从后视镜看,屈荆也是一脸阴沉的。
汤轲干咳两声,说:“昨晚……怎么了吗?”
屈荆说:“没什么!你别问。”
“当然,我不问。”汤轲连忙答应,把车开到了屈家门口,送了屈荆下车。
屈荆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里,姜慧息正坐在阳台里和屈爸爸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说着闲话。看见屈荆回来了,俩老都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屈荆跟父母问了好,才说:“我老婆呢?”
屈爸爸哼哼两声,说:“就想着老婆?”
“新婚呢,热乎着呢。”姜慧息说,“他好像有点头痛,出门散步了。”
“什么?头痛?”屈荆颇为不安,“怎么他没告诉我?”
“是吧?”屈爸爸又说,“我叫他去看医生了,他还不听。不听老人言啊!”
屈荆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打电话给攸昭,却发现是忙音,心里更焦急了,走到了卧室,准备换下衣服,却见攸昭的电脑旁边放着一杯水和止痛片。
屈荆心中一揪,伸手去拿止痛片想看看,不想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水杯,水往电脑键盘上泼了。
屈荆大惊,立即抢救。还好键盘上有防水膜,不至于弄坏。屈荆便拿起纸巾拭擦防水膜,免不得触碰了键盘,电脑屏幕便应声从休眠状态中醒来,屏幕一亮,显示着一行字“最近浏览:来自段客宜的邮件”。
屈荆眉头大皱:“他给我老婆发邮件?”
屈荆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里“咯噔”一声的,试图点开邮件,却发现电脑需要密码启动。
“密码……密码是什么……”屈荆挠了挠脑袋,输入“我爱屈荆”,显示“密码错误”。他又输入自己的生日,还是错了。他再次输入了攸昭的生日,仍然错误。
“怎么回事……”屈荆坐在电脑前,手指一顿,仿佛意识到什么,把手从键盘上抽回,“天啊?!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试图入侵我老婆的电脑?”
想知道是不是段客宜捣鬼,还是有别的方法的。
屈荆拿起手机,给段客宜打了个电话。
段客宜很快接起了电话:“喂,请问您是?”
“我是屈荆。”屈荆回答。
“哦,是你呀?”段客宜笑盈盈地,“怎么了吗?”
“你找个骚鸭来骚扰我,还拍照发给我老婆,是什么意思?”屈荆气势汹汹地说。
他心里其实也没底,就是唬人罢了。
段客宜那边顿了顿,又说:“哎……您说的是什么呀?我不清楚啊。”
屈荆一听这停顿、这语气,心里就十拿九稳了,只说:“既然您对我这么关照,我也给你找点乐子,忙活几天吧。”
段客宜正想说话,屈荆却将先将电话挂了。
之前,他们婚前段客宜三番四次阻挠,这就已经惹得屈荆相当不痛快了。但屈荆想着毕竟长辈,便也忍让了。如今又是这样,屈荆只感忍无可忍,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以后还不知能闹出什么丑事来。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老婆那边。推荐本书
屈荆猜得不错,攸昭确实是收到了“那种”照片。
段客宜只说:“提醒你,做个正室要大度一些。”
照片正是屈荆把骚鸭按在床上的画面。
当然,攸昭并不知道下一秒屈荆就给骚鸭打了针抑制剂了。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攸昭顿感天旋地转,手心发麻。
他好像已经幻想过这样的事情无数次了:之前的夏菱,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测……攸昭总在心里预演着,一个富有的ALPHA总有一天会在婚外找刺激的。
屈荆应该也不例外。
而攸昭也不应该感到意外。
然而,攸昭的头还是突突地跳着,仿佛有人用锤子敲他的脑袋,敲得他脑壳里都是刺骨的阵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攸昭想,“我可能是生病了。”
于是,攸昭吃了点头痛药,缓缓走到客厅里,看着阳台上的那一对夫妻:他们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攸昭的视线,姜慧息和屈爸爸扭头看他。姜慧息瞧见攸昭的脸庞,“哎呀”一声,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