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都说了没关系啊,咱俩现在不是朋友,是搭伴上学而已。”
“我不想跟你一起上学了。”
他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么情绪化的我,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在学校的一整天,楚门没再过来打扰我,可我眼看着他跟王短短、刘超超他们结伴出去打篮球吃饭,心里竟莫名的很痛很痛。
痛的有些呼吸不畅了,午饭都吃不下。所以不吃了,因为已经没有人帮我打饭了。
中午下课,大家都走了。只有我留在教室里,我感觉有点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
醒来之后,还没上课,周围没有一个人。可我的桌子上多了一份盒饭。
下午放学之后,我一瘸一拐走到校门口,远远的又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又是楚门。
不过他没上前来,只是在距离我50米的后面一直跟着我。
我走的慢,他便慢慢推着车走。我走的快些,他便加快几步。我不敢回头,只想赶快回到家。
其实那个家,也不算家。公司为了项目的完整性,又让我回到了原来的家。还是父亲每天在楼上赌钱,母亲只是默默地在楼下干活,从来不敢多说一句。
好在我现在是公司的人了,不然过不了几天父亲一定会再把我卖给别的公司。
我回家后从窗户又向外看楚门,只见他在门口呆了一会,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始终如此,没有过来纠缠我,只是跟着我。后来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习惯了每天在这条路上走,也习惯了每天提早一个小时,改不过来了。
好在他离的那么远,芯片感应不到。我发现芯片还是有很多盲点,比如只有在楚门距离我20米以内的时候才会有感应。再比如在考场屏蔽信号的时候,芯片是感应不到的。
不过这基本没什么用,因为在这之后楚门没跟我说过话。
这次没找到杜明远,楚门是不会罢休的。他又是一连几天不在,护士见老板不在意我这里,他们当然更加不在意,很快地便不再过来照看。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天,也一天都没有东西吃。哪里有人会在意到我。
可到傍晚,胃实在疼的厉害,我只好打开门,出去看看厨房在哪,哪怕喝口温水也行。
门打开了,是楚门的卧室。我这些天竟然就住在楚门的卧室后面的暗室里。
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我,看着我每天被人在股缝里抹药膏,看着我每天被人来来回回打开尿管夹闭尿管,看着我每天被打灌肠剂,看着我四肢伸展被捆绑在床中央。
他这么恨我,也许这样能让他好过。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转过头,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卧室门口,美的有些霸道。
“我......”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我的身份,我是谁?或者说,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