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在河西最有名的青楼,金乌楼的厢房内激吻,恐怕连言情小志也不敢这样编写。此事却真实发生……
申小枝开始拼命挣扎,手脚并用……仍挡不住这一场风暴。
第一回 的亲吻若如恋风,点到即止,意犹未尽。那么这一回便是飓风,横冲直撞,不可阻挡,破坏力十足。
申画师梨花带泪。
青楼之地大多爱薰催/情/香,闻久便让人神智不清,情/欲蠢动。
“啊……”
申画师痛叫,眼中的泪珠又坠落……她舔了舔那腥咸的泪水,无比温柔地吻着她哭肿的双眼,再落在湿透的额间,脸颊……
此时,门外的走廊多了许多杂声。隐隐有人唤道:申公子……申公子……
这些人中夹杂着徐有墨清冷的音调,十分好认。
孙苓暗恼,却不得不打住。
她亦不是想趁人之危。她拢了扰她散乱的衣襟,再扯下自己的斗篷给申画师披上,将早已瘫软的她抱入怀内。
娇小的身躯因一时承受不了过多的激情,而颤抖不止。
孙苓抱起申画师,推开门,快步走出回廊,从二楼跃下花园,再绕到后门。一路上除了莹白的月色,无人惊扰她们。
她搂住身前的申画师,往空中一唤:“孙现!”
黑暗中一条人影闪落。
“属下在。”
孙苓吩咐:“去找一顶小轿。快!”
孙现应声,闪身而去。
夜已深,寒风刺骨。
阴冷的小巷,与屋内的温度相差甚远,怀内人颤抖着,往她怀内缩了缩。孙苓抚了抚她的后背道:“莫怕,再等一会!”
怀内人几乎是攀扶着她。
十四的月光,总是特别圆,特别亮。
除了元日那夜,她俩几乎没有在夜里独处过,更何况是紧紧拥抱在一块。孙苓知自己强行偷来的时光不多。
在月下静静地相拥,或许会成为她下半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阴差阳错。
在她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提前发生此事。兴许是天意安排,让她早些作个了断。孙苓扶了扶那枝快要坠落的金步摇。
这人也是够狠了!
赤狗日听闻她的花椒簪被盗,见她一脸不舍。
于是她走遍各家珠宝店,仍未合心意,最后捡了一枝金步摇,镶最上等的翡翠玉石,裁成她最爱的竹叶状。
这枝玉竹金步摇送到申画师手中,她爱不惜手,着她簪上。不过几个昼夜,她却戴着它前来青楼作乐。
话说,夕阳刚落,天际陷入一片灰沉沉之中。
城南大街上有一道灰影直奔孙府,几个跃身已来到了牵夷居。他轻叩了叩门,待门内人应声,他才踏入门。
孙现上前几步。“姑娘,申画师去河西。”
河西?!
是那个河西?
孙苓控制不住音调:“你确定是河西?”
“属下亲眼所见。”
“她一个人。”
“是。”
孙苓片刻不停,策马直奔河西,刚好赶上了辛爷亲昵地搂着她唱曲的一幕。她在台下,痛得无法睁眼,她却在台上与他人你浓我浓。
她明明答应过她的。
就在人胜日,她生辰那日。
她答应她:近一年之内不提婚嫁之事,作为她的生辰礼。
她满心欢喜。
而当自己所爱之人被搂入他人怀内……
孙苓以为自己早已释怀,却不知自己被妒火烧了心,烧了眼。见她逃出偏厅直往后院,一路紧随于她身后。
不一会,孙现领着小轿出现。
申画师无力地靠着轿板,孙苓以指抹去她的泪痕。她似乎受了惊吓,缩了缩。她挑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
清亮的月色下,隐隐可见她闪亮的泪珠。那指滑落于又红又肿的唇上,轻轻地,轻轻地滑过……
她扯过斗篷将她密密地包裹,果断退出了轿。
头也不回地吩咐:“孙现,护送她回去。”
那头有人应声。
她翻身上马,在黑夜中漫无目的狂奔。此时的她需要寒风吹散自己心口那一团火热,那一团几乎烧毁申画师,同时烧毁自己的大火。
第十六章
“申画师!申画……师!”
“……”
“申家姑娘?!”
“………”
“申——施——主?”推荐本书
“…………”
“申家小胖妞?!”
申小枝猛地抬起头,娇嗔着眼前脸目慈祥的老比丘。
“了尘师傅!”
她那不叫胖,不叫胖,不叫胖。就像阿娘所说:那不过是圆润一些,是福相。这是可爱,不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