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人助理’。”
夏吉童很清楚所谓‘助理’的位置是在连寰的床上,反正也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了,他也懒得细读内容便挥笔在上头签了
名。
他的人生从此刻起停摆,直到连寰厌倦为止。
见他签得爽快,连寰不禁一呆,像是没有料到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他盯著哥哥垂下脑袋后露出的颈子好一会儿,才慢慢
挪到夏吉童面前蹲下,两掌包覆著哥哥那双大小和他不相上下的手,放软了声音说:
“童童,我不过是想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为难你的。”
夏吉童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其他表示。连寰的示好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说得再动听,最后还不是把他当作暖床的床
伴?
“我会吩咐人去解决那个女人的事。”连寰察觉出哥哥的不快,连忙追加了一句。杏美是夏吉童的心头大石,他要哥哥
明白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嗯。”夏吉童勉强应了一个音节。
男人被强迫屈服郁郁寡欢的神态瞧在连寰眼里既诱惑又可怜,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忍不住低头在哥哥手背上亲了亲,
那干净清爽的味道挑起了他的胃口,连寰趋前抱住了哥哥,嘴唇搜索著另外两片柔瓣。
夏吉童尚在不知所措无法反应过来之际,门口突然传出敲门声,夏吉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用力挣扎,连寰猝不及防下
居然被他推跌在地上,秘书推开门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连寰悻悻然打掉了美女秘书的手:“你怎么随便进来!”
“我听到声音,以为您叫我……”小秘书哭丧著脸,老板的脾气不大好,骂起人来是不留余地的。
“滚出去!”连寰一肚子火全发在坏他好事的人身上。
待无辜者被赶跑后,夏吉童才从惊吓中回过神。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人撞见了!夏吉童心中酸楚,不管再怎么爱恋
,他和连寰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甚至连在公开场合牵手也绝对会被他人投以怪异的眼光。
等……等一下!夏吉童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不轻。
爱?他对连寰是……爱吗?
“童童,刚才……”
连寰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夏吉童连忙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我……我要联络爸爸!”
连寰无奈的退开两步,讪讪的建议:“我帮你找学校吧?我不会真的要你留在公司。”他喜欢哥哥,所以尽量让哥哥过
得开心,当然前提是必须和他在一起。
“再说。”夏吉童耸了耸肩,走到一边讲电话。连寰好像已经盘算著要长期把他囚在身边了,他可不愿意一再被摆布。
对父亲撒了个谎,说因为和女友分手需要时间调适散心,夏吉童就匆匆挂了电话。他从小不擅长骗人,这回为了能让杏
美家的生意起死回生,都不晓得违背原则多少次了,心里头著实难以舒坦。
连寰知道他不高兴,下了班后就拉著他找余兴节目。他对哥哥从小时候的依赖,到青少年时的好奇憧憬,至今天刻骨铭
心的喜爱,曾经一度失去的人又回来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格外珍贵,连寰如同所有陷入热恋的人一样,一心只想和哥哥
甜蜜的约会,吃饭看电影闲晃,不管做什么都很有趣。
可是……为什么童童要绷著一张脸?绷著脸也就罢了,他牵童童的手时还被挥开了,两人走在一起中间隔著三尺远,这
算哪门子约会?
连寰是个没耐性的,尝试了几次不得要领也开始生闷气。他也不想想自己算是个名人,和男人暧昧牵手隔天肯定上花边
新闻的头条。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家里,连寰早就不美的心情在发现夏吉童给杏美偷打电话后攀升到最高点。
趁著夏吉童去洗澡,连寰翻查他的通讯记录,结果找到他在看电影时几次溜到洗手间拨打电话的证据。
连寰铁青著脸,等夏吉童一出来就用兴师问罪的语气吼: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那女人?”
夏吉童还在擦著湿漉漉的头发,见连寰动他手机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们说了什么?”连寰简直在无理取闹了。
“你管不著!”夏吉童忍无可忍。
“是吗?你没有仔细阅读契约吧?”连寰冷笑著丢开手机。“里头注明你不能再和那女人有任何形式上的联系,否则我
随时可以收回成命。”
有这一条么?夏吉童一窒,急道:“这太过分了!”
“过分的人是你!”连寰蓦地把人扑倒在地。他的心妒嫉得在淌血,为什么童童视而不见?
“小寰,我刚洗好澡……”夏吉童心力交瘁,本来以为安分了一天的连寰会继续安分下去的。
“正好。”连寰暴戾又邪恶的挑了挑眉。“我很久没画画了,需要一块干净的‘画布’。”
33.
夏吉童不晓得连寰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欲推开身上的人,双手却被连寰牢牢钳制著。
由于怕激怒弟弟,夏吉童不敢认真挣扎,他这样欲拒还迎的连寰就更想欺负他。
哼,我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连寰恶狠狠的盘算。
站直身子把夏吉童跟著拉了起来摔到床上,连寰抱著手臂,用鄙夷的语气说:“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心里有数,不要每次
都那么被动,让人没劲儿。”
没劲儿就不要做嘛!夏吉童咬紧下唇,忿忿然瞪著弟弟。当他是个男妓么?他本来就不会卖弄风情。
连寰被他看得心头热热的,有些心软,可是转念一想,不给哥哥一点教训又说不过去,得让哥哥了解背著他‘偷情’是
绝对不允许的!
冷冷的迎向夏吉童的目光,连寰一付看好戏的态度:“我的耐心有限,你违约在先,别怪我不守承诺。”
夏吉童当然明白连寰的意思,弟弟很有可能在一气之下撤回所有援助,到时杏美家的麻烦就大了,权衡轻重,他那微小
的自尊心便不算什么了。
三两下扒光了刚穿上去的睡衣,夏吉童瑟缩的躲到棉被底下,房间的冷气太强,他有些冷。
连寰毕竟还是心疼哥哥的,他先将空凋的温度调高了些,才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翻过去,躺好,手脚摊开,你卷成粽子似的我怎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