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粘人精没跟你来?”
他朝我身后瞅了瞅,说。
我困得不行,也没回答他,只问客房在哪里。
“楼上,我带你去。”
前台退房处站着几个身穿银色西装的青年,腰板笔挺,英姿飒爽的。我多看了几眼,一来深夜办理退房的实在少见;二来,他们身上散发的那股冷峻傲气的精英气质,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王二见我关注那方,说:“唐氏本家的,来找人,临时在这过渡。马上就走。”
一听是唐家的人,我马不停蹄地钻进电梯。胡门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谁知道他们找人会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你也别太草木皆兵了,那件事应该同你没关系。”王二见我怂兮兮的,说:“唐家如此关注这事,是因为灭胡门和鬼宗的道术,出自唐氏。”
右眼皮忽然跳了起来,走出电梯时,窗外惊起一道雷电,似是山雨欲来。
“球球。”唐星在背包里喵喵叫,“球球放我出去。”
走进房间,我才把拉链拉下,它迫不及待地从里头跳出来,气愤地控诉,“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调情!”
“……”我直觉自己是拒绝回答如此智障的问题的,因此没理它,转身进了浴室洗漱。它后脚跟上,生气地甩着尾巴,“两个傲娇受是没有happy ending的!”
我抹了一把脸,斜眼看它。
它坐在自己的腿上,翘起脑袋注视我,一本正经地说教,“你和我这样的年下忠犬攻才是绝配,知道吗?”
……我并不想知道。
我把毛巾挂好,又听它说:“刚才前台的几个人好奇怪哦。”
我低头看它,它看向窗外,“我好像听见有声音在叫我。”
“声音从他们的行李箱里面传过来。”
我漫不经心道:“那些人是唐氏本家的,他们可最擅长捉妖。你小心被什么诱饵骗去,剥皮抽筋。”
“没那么厉害吧。”小虎晃了晃脑袋,臭屁道:“他们应该打不过我。”
夜半刮起好大的风,砸得门窗哐哐作响。
我把脸埋进小虎的肚皮里,死死揪住它的尾巴,听它的呼噜声,渐渐入睡。
第二天醒来,我就发现,小虎不见了。它浑身是迷,偶尔也有那么一两次天不亮的时候被我捉住从外头跳窗回来,我权当它出去放风,可这次,我坐到大中午,也不见它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