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钟灿老老实实地回答,“每天窝在床上太闷了,嘴巴还老觉得淡淡的。”
“想要哪家店?买下来。”
钟灿被他这财大气粗的模样给愣住了,摇了摇头,“我是要......”
“全部?”
“不是不是......你这太吓人了。”钟灿看了他一眼,“我要买三根啦,一根给你。”
高境推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只能吃一根。”
“我是只吃一根啊!”钟灿掰了掰手指头,“一根给你,一根归我,再给我哥带一根。”
高境脸瞬间黑了。
钟灿想了想,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连我哥哥的醋都要吃?”
“胡说什么。”高境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似是想到了什么,趁钟灿挑糖葫芦的瞬间,转头对身后的手下说,“去把那个摊位的糖葫芦全买下来,都给那人吃。”
手下自是知道“那人”指的是谁,连忙点头。高境嘴角微翘,既然叶千宁要给高珈海吃糖葫芦,那就送给他吃好了,不吃完就死。
高境望着钟灿手中的糖葫芦,当然,叶千宁的葫芦,是不可能落入高珈海肚子里的。
钟灿咬了一颗葡萄,含糊不清地对高境说:“挺甜的,你也尝尝。”
高境自记事起,就没吃过糖葫芦,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芦的事的,但看到叶千宁吃得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有前几日我喂你的那颗葡萄好吃吗。”
“你在说什么啊。”钟灿立即回忆起前几日在温室的情形,脸瞬间红了,好在闹市人多,烟花和灯光照在他脸上,也没人看出来。
看到叶千宁这番情形,高境的心总算好了许多,想来叶千宁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但那天叶千宁进他房间,发现了监控的一事,还是被他知道了。
高境那天的确很累,睡得很熟,并未察觉有人来过,只是他经常会看回房来观察叶千宁的病情,这才知道叶千宁来过。
也知晓叶千宁曾问过王姨高珈海的事。
但既然叶千宁装作没发生,那他也就假装不知道罢了。
来看花灯的人非常多,但两人身边却仿佛有结界,路人都离他们远远的,因为高境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让人望而生畏。尽管两人都戴着半边面具,但也没有人看出他们是谁。毕竟这是花灯会,有人穿些奇装异服也平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