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里面的人并非个个都是无辜的,但肯定也不是人人都该死。所以并没有直接下死手,这一散,众多残魂总算是分开。暂时肯定是投不了胎的,但过个千年万年的,魂魄自我养好,或许还有那么一日。
当然这也得看天道的意思,如果恶贯满盈的人,那就肯定没这么一天了。
他做的这些晏煜自然都看在眼里,心说莹玉剑果然是个宝物。怪不得位列神器,人人想要。
一个炼气期拿着,都敢跟元婴叫板了,怎么不是好东西。
也难怪自从莹玉剑出世之后,从未有人能抢夺成功过。毕竟战力加成太大,剑又有自主意识,自然不一般。
“行了。”白灿灿拍了拍揍完怨魂的手,伸了出来,“在问这家伙之前,先弄点儿水让我洗洗手。”
晏煜:“……”
他是火灵根,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最后,还是用了一个生水符,白灿灿成功洗好了手。晏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用净手诀。”
“没有经过水的冲洗,总觉得不干净。”白灿灿说。
做完这些,他才看向地向倒栽葱似栽下来的魔修,不知打哪里取来一个棒子,撩起了人家的黑帽子。
“啧,果然声音难听人长得也丑。”白灿灿蹲了下来,“说吧,想干什么?”
魔修:“……”
现在难道不是你想干什么么?
“说。”晏煜冷声道。
魔修心里都要恨死了,这晏煜怎么在。早知道他在,自己打死也不可能动这个手啊!
但嘴上却咧开一个笑,“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闹着玩儿的。”
“闹着玩儿?”白灿灿嗤笑,“不想老实也行,反正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都没用,说不说都一样,干脆直接……”
“别,别,我说,都是别人让我来的。”那魔修赶紧道。
他瞬间半真半假的全交待了,是盛祡楼的那个薛管事。他怨恨白灿灿,本以为很快就能报复,结果大比当日让他希望破灭,盛祡楼还丢了大人。
他还得给白灿灿准备他能吃的灵果……这口气,薛管事自然咽不下去。
后来就搭上了这个魔修,花了大价钱,让他来做这事。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晏楼主您罩着的,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魔修哭喊着说。
但他说话声音嘶哑,哭起来当然只有更难听。白灿灿一个没忍住,左右手分别出现了一个棉花团,然后就塞耳朵里了。
过了一会儿,他茫然的看向晏煜:“他哭完了么,哭完我就摘了继续听他说了。”
晏煜:“……”
魔修:“……”
晏煜抬手摘下了他耳朵里的棉花,说:“你一塞住他就不哭了。”
“哦。”白灿灿心说,怪不得听不到了呢。他还以为这棉花效果出奇的好,戴上立马无声呢。
“反正他说的话我只信一半,说什么受人指使,魔修现在都是接单干活儿的么?”
真当他傻啊!
“老实交待,来干什么的。”
那魔修顿时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个鬼。”白灿灿嗤笑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天,“还真是丑,而且瞧你都老成那样了,竟然还敢乱来,肾不亏么?”
晏煜顿时反应过来,他察觉到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威压直接加重,压得那魔修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知道有些魔修喜欢抓一些长得好看的玩弄,眼前这个估计就是其中之一。那薛管事也逃不了干细,这魔修是怎么知道白灿灿的,八成也是薛管事透露出来的。
二人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唔,按你一惯的习惯,碰上这种人渣,怎么处理来着?”白灿灿问。
晏煜答,“遇到魔修,正道修士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那我就放心了。”说完,白灿灿起身,“那就交给你了。”
他自己则愉快的走了。
晏煜看着人出了巷子,这才将目光落回到那魔修身上。对方可能是见势实在不对,准备逃跑。但到底差距过大,根本没跑出两步……
……
晏煜走出巷子的时候,白灿灿正在外面等着他。
因为有了那个装花盆的小兜,他现在可谓是不用腾出一只手去抱花盆了,正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个小糖人,吃得正香。
瞧见他眼睛一亮,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你下山是来找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