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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忆到了这里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仿佛到达了内心最黑暗最不想触碰的那一段。
那封信的落笔人名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只以狡猾出名的吸血鬼,他在信里告诉他,他知道太宰治的所有秘密勾当,并且愿意告诉他。
普普通通的文字,却像是被施了最高深的魔力,牢牢吸引了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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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好了一切,根据信里的提示撇下了所有人独自前往港口,却走到半路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到再睁眼时已经身处最黑暗的棺木,到处都散发着发霉的木头和死老鼠的气味。
戴着滑稽且毫无品味的帽子的男人向他行了个礼,称自己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放松,我的朋友,欢迎来到死屋之鼠。”
如果这就是男人口中的欢迎,那么他的欢迎方式真的相当令人不悦,充满暴力且毫不讲理。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费奥多尔绕着棺木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中原中也面前,弯下腰身,开门见山,“不被自己的另一半信任的感觉如何?你的支配对你躲躲藏藏,知道为什么吗?”
身为一名血猎,他面对血族时依然存有深深的警惕心:“别废话,告诉我,这是我来的目的。”
“中原中也,你看起来真着急,不是吗?”男人的目光充满低级无聊的玩味,像一条蛇一样慢慢爬过他的身体,令他厌恶。
“如果你不打算开口,抱歉,我想我得失陪了。”
“谁说我不打算开口?嗯?”费奥多尔阴沉沉地怪笑起来,“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更委婉地告诉你’你的支配是血族’这件事啊。”
“哎,不过看来现在没必要了。”他的喋喋不休令人厌烦,“我,说漏嘴了。”
费奥多尔又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心情非常不错地欣赏他瞬息万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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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像很享受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显然他是极度痛恨太宰治的,但这只老吸血鬼对此却一再否认,反而说他深爱着太宰治,比谁都深爱。
“我怎么可能恨他?”他反问,“毕竟他被我创造,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件作品。”
“但你却控制不了你’作品’的思想,”中原中也在震惊过后开始冷静下来,嘲讽还击,这一刻让他错觉自己竟是偏袒且爱着太宰治的,“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老废物?”
“是他从一开始就背叛了我,”费奥多尔仿佛在回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面部表情逐渐狰狞,“我赐予他生命,让他和我一起永生,可他这个胆小鬼却逃了,甚至回到了人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