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陈星咳了咳,严肃道:“上辈子。”
袁天罡狐疑的看着他,怎么看都是在忽悠,上辈子的事谁说得准。
“又胡说!”袁天罡明显不相信陈星说的话。
孙思邈怜爱般的摸了摸陈星的头发,“星儿,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就听你师父的话吧。”
陈星握着老人的手,暖声道:“师祖,不是我不听,是我真欠着太子人情。”
伸出苍白的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胎记,“我昏迷后,似乎突破了某些壁垒,让我看到其他的东西。”
陈星神情有些缥缈,看上去的确不似作伪,难道真有这回事?
“此话当真?”孙思邈惊诧问道,陈星和太子的那层命数他都看不透,陈星自己能看破?
陈星点头,又认真的看向袁天罡道:“师父,这回是意外,徒儿会留心眼,不会再让人害着的。”
袁天罡神情有些松动,陈星又接着道:“殿下待我的心意你也知道,师父……”
陈星可怜兮兮的望着袁天罡,那张脸苍白无色,就连额间的胎记也没了血色,让人看了着实不忍,袁天罡的心本就不是铁打的,被徒弟这么望着,顿时心都要化了,哪里还狠得下心来拒绝。
陈星再加把劲,又软软的喊道:“师父……”
听得袁天罡一哆嗦,抖了抖身子,拍拍肩膀道:“行了行了,那下回再带一身伤回来,别想再出去了,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在观里。”
“是!师父!”陈星立马精神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思邈没有说话,而是在陈星后背拍了三下,陈星身子一僵,回头看了看他,只见孙思邈意味深长的对他笑了笑,便连忙移开了眼。
陈星都回去了,李淳风才寻到袁天罡这处,听了他师父的一席话,对他那个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师弟,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死人也能被他忽悠活了。
……
“殿下,您看了一天的公文了,还是先歇息片刻,不然眼睛该受不住了。”绿萝将宫里的灯都点上了,李承乾手边的灯,别人碰不得,那是陈道长送给殿下的东西,殿下十分宝贵着,甚至都舍不得拿来用。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晚上殿下都会用那盏灯看会儿书,即使什么是也没做,殿下也会将哪盏灯点亮,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它,那模样看得让人有些心酸。
红叶给李承乾添了杯茶,笑着问道:“今儿怎么没瞧见李副率呢?”
李承乾并未回答,这时门外的小太监来传话了,说是李德謇来了。
红叶和绿萝也就不再说话了,识趣的退了下去。
李德謇身上还带着寒气,怕过气给李承乾,便先在屏风外的熏笼将自己的身体烘干,“殿下,臣回来了。”
“怎么样?见到星星了吗?”李承乾将手中的书本放下,焦急的询问道。
李德謇淡笑回道:“见到了,还与陈道长说了会儿话。”
“星星身体恢复得如何?”李承乾哪还有沉稳模样,脸上满是对陈星的关心。
李德謇闷笑,坏心眼般的不回李承乾了。
“德謇你说话呀!”李承乾被吊得七上八下,希望快点知道陈星说了些什么,是否说到他了。
李德謇烤干了身子,绕过屏风毫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这才满脸笑意的看着李承乾。
“你倒是快点说呀!”李承乾的脸色变了几瞬,冷下了脸。
李德謇那个还敢怠慢,连忙全倒腾出来了,“陈道长我是见到了,他还问殿下怎么不去看他呢,把臣问得回答不上来。”
“那你是怎么回他的?”李承乾脸上满是不忍,上回就是不告而别,天知道这些天自己有多么想他,要不是害怕再过晦气给星星,他早就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