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闭着眼,凝神静气,拿着龟壳上下抛了三下。
龟壳背部朝上,平缓的将铜钱倒了出来,这回陈星只用了三枚铜钱。
看着铜钱方位,摸了摸,捻指掐算了起来。
半响过后,陈星竟虚弱的晃了几下身子,额头冒了细汗,面色不好垂着眼帘。。
算不出来,他竟算不出来!
神色暗沉的陈星拿着帕子擦干净汗,他就不信算不出来,将铜钱的枚数加到五枚,又如法炮制的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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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时间更久,陈星捻的手指也越来越快,额头细汗汇聚成豆大的一滴,不住的往下流,衣服已经湿透,陈星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手指越来越快,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倏地停住了。
陈星闭闭眼,虚弱的呢喃道:“黄龙之气,地煞孤星,不可勘破,不可勘破!”
陈星沉默的垂着头,任由额上的汗水往下流淌,就像淋了雨一般,打湿了衣服。
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拍了一掌,木头桌子忍不住一颤儿。
陈星坐了良久没起身,两次的占卜,把他的精气耗得一干二净,现在的他虚弱不堪,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靠着强大的毅力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倒了杯热茶水,小呷一口,陈星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发麻的手也渐渐有了力气。
又小坐了一会,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将一旁温着的热水,倒了出来,清洗着出汗发黏的手,拧干净帕子擦了擦脸。
清理完后,都整个人变得干爽起来,也精神了许多,陈星慢吞吞的爬了上床。
双手交合放在腹部,闭上了眼,想着陈星的面相与自己想算的事,额间的花骨朵胎记,同往常一样开始发起热来。
陈星艰难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一片红色。
“天潢贵胄,切勿窥视天机!”
竟比刚刚算出来的还少,陈星轻轻闭上了眼,嘴角微微一扬,自嘲一笑。
师父说的一点没错,有些天机,有着既定的壁垒,相士是看不破的……
他刚便是逆天而行,所以精气才耗得这么快。
意识越来越模糊,精气用光的陈星,再也撑不住,头一歪睡了过去。
……
李承乾出了孙思邈的院子后,被吃完早饭李淳风给截了胡。
李淳风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事,他是怎么回到自己屋的?
他和陈星还有太子一起吃火锅,那喝醉了,也应该在陈星的屋里啊,结果今天醒来却是在自己房里。
更为惊恐的是,他衣服还被人脱了,这么一想,他浑身起满了的鸡皮疙瘩,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他可还是个雏儿啊!
陈星一个半大少年,李承乾又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自然不可能把他扶回去,难道是他自己爬回去的,然后觉得热把衣服扒了?
李淳风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找不到师弟陈星,却碰到了从孙思邈那儿出来的李承乾,便将人给拦着了。
“太子殿下,臣问你个事儿……”李淳风神秘兮兮的将人拉到一旁,提防跟在陈星身后的两个大宫女偷听。
绿萝红叶都是宫里的老人,哪里会不知他的意思,会意的笑了笑,驻足在原地,不再跟着。
李承乾满眼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李淳风的俊脸染上了些绯色,低声支吾道:“臣想问……昨天晚上臣是怎么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