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说,成吗?”这会儿他心情还颇为抑郁,也没整理好思绪,不知该怎么和步天说。
步天没强求,安静的开着车。
路上,元宵一直垂着眸盯着自己的双手,但他眼睛里并未有焦距,俨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路畅通无阻到公寓,元宵不声不响跟在步天身后回了家,步天刚换好鞋,忽觉一个热源贴上了他的后背,一双手也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他低声问。
元宵没做声,像是个依赖父母的孩子,单纯的抱着他,不愿松手。
步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元宵,事实上,元宵不说,他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
走神间,元宵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并将他转了个身,然后一推……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推了跌坐在换鞋凳上,下一秒,阴影笼罩下来,元宵封住了他的唇。
薄荷味并未能完全掩盖住劣质的烟草气息,单独一个味道步天都能接受,但混合起来,却不太美妙。
元宵的吻比之前他们任何一个吻都要来的激烈,步天甚至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吞噬的力量,元宵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了。
他不免扣住了元宵的腰,将元宵紧紧压向自己,反客为主的索取。
最后,自然是肺活量不如步天的元宵先一步缴械投降,他跨坐在步天腿上,脸埋在步天的颈项处,急促的呼吸。
好容易喘匀了气,他还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撩拨:“好~想~睡~你~呀~”
步天早知道他没什么好话,扣在他腰间的双手用力一握。
“嘶……疼疼疼……”元宵登时一跳三米远,捂着极度怕痒又不耐疼的腰瞪着步天,指责道:“你谋杀亲夫啊!”
步天凉凉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了一句话——先撩者贱。
元宵:“……”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男人没一怒之下把他打死呢?
可他分明也没说假话啊,他是真想把步天给睡了好么,正常发展难道不是步天顺势被他推倒,然后他们做一对恩爱夫夫?
又怂又委屈又无辜的思索间,步天已经平复了那点点过分想法,起身离开玄关,经过元宵身边时丢下两字:“换鞋。”
元宵:“……”真的是很无情了好吗,日常想甩男朋友!
然而,日日想甩,日日甩不掉,不对,是不舍得甩。
元宵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里郁结倒是散去了不少。
他很快换了鞋,追着步天往客厅去,不过步天不在客厅,而是从厨房拿了两瓶纯净水,见到他顺势递了一瓶给他。
“你……不问我怎么了吗?”元宵跟着步天回到客厅,步天顺手开了电视,又在沙发上坐下,好像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让他有点失落。
步天闻言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等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