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拉开距离,眉头皱的死紧:“你要做什么!?”
“你的眼睛变了。”安格斯看着他的眼睛。
匆匆闭上眼睛,移开脸,爱德华有些尴尬:“光线原因。”
“不,它们从金色变成黑色了。”安格斯觉得自己受到了小视,他怎么可能会看错。
“爱德华……你看上去就像是想亲我。”安格斯盯着他滚了几滚的喉结,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么眼熟。
他一般只在史蒂夫身上会发现这种状态。
爱德华手里的话筒发出一声不堪重负地吱嘎声,他扭脸压低声音:“什么?!你的自我意识是不是过剩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你?”
安格斯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看上去奇怪嘛?那是因为你闻上去太腥了,我受不了。”爱德华嗤笑了一声,扔下这句话,把话筒往安格斯手里一塞,扯开电话亭的门,手插兜径直走了出去。
安格斯抓着手里的话筒,透过玻璃看着坐到驾驶座上的爱德华。
微微眯了下眼睛,安格斯戳着电话机的键,拨通后,却发现一直提示号码错误,心情不好了。
挂掉电话,重新拿起,再想打,安格斯又想起了爱德华投币的举动。抿抿嘴,他‘砰’一下把话筒砸进了电话里。
诸事不顺。
爱德华完全陷入了自我厌恶,但是对外的表示,却是他的脸色看上去甚至比安格斯更加沉郁。
安格斯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爱德华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也分不清安格斯在想什么。
反正……全是对自己的愤怒就对了。
“……”有些担心安格斯不再上自己的车,爱德华不适地扭了扭自己的胳膊。
安格斯却没有他这么矫情,该上车他还是上车了,就是这次上的是后座,没有坐在副驾驶了。
“……系好安全带。”
安格斯心情不好,活像是爱德华已经消失了。
爱德华……
“你需要系上安全带。”车嗡嗡嗡响,爱德华脑子里某一根轴也开始缓缓抻紧。
安格斯继续看着窗外。
“……你必须系上安全带,或者,下车自己走回去。”爱德华下颌绷紧。
“你威胁我?”安格斯扭头看他。
“不是威胁,只是你既然要坐车,就必须遵守规则。”爱德华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看后视镜里的人。
“哦?”安格斯漫不经心。
“……”爱德华手握紧方向盘,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就下去。”
安格斯眼睛瞬间兽化,张嘴。
“啊——”脑子一晕,爱德华低下头,猝不及防下啊了一声。
安格斯的指甲扎过座椅,贯穿了他的脖子,就像是他刚刚在水潭里插鱼一样,插着他的脖子,把爱德华钉在了座椅上。
稍微再扩些距离,就会剐下他半截脖子。
爱德华倚着椅背一动不动,感觉喉管在漏气:“你杀不了我。”
“但我可以把你撕成一片片。”安格斯用另外一只手隔着座椅抚在了他肩膀的位置,穿过座椅伸长的指甲已经缓慢扎进了他的琵琶骨。
很快,爱德华的胳膊也被钉上了座位。
全身麻痹,动作迟缓,爱德华脸色绷的紧紧的。
“我之前还算礼貌,是不是?”安格斯面无表情。
爱德华不喜欢听到他毫无波动的内心,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莫名其妙的生气,半黑的眼睛彻底黑下去:“我不想和你打架。”
“我以为你想的不得了。”安格斯抬手连着座位割断了他的胳膊。
轻微一声闷响,爱德华看着掉到自己旁边的半截小臂:“你做过头了。”
“真的?只是我?”安格斯挑了挑眉毛。
爱德华一踩油门,安格斯一倒,指甲瞬间拔出。
他用可怕的速度翻到了后座,抬手掐住了安格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