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抱着自己的水壶,看着史蒂夫往上窜的背影,随后抬头看着楼上已经扶着男人往正挤到栏杆边往下看表演的人流里钻的娜塔莉亚,咬了咬自己水壶的软管。
啊,果汁没有了。
就在他研究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巴基和贾维斯两人也越过他窜了出去。
啊嘞——
安格斯歪了歪脑袋。
从自己坐的桌子上跳下来,安格斯想了一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挤。
酒吧后门在厕所旁边,上面被涂鸦着奇怪的画,还有股味儿。安格斯抬手割断门上的栓锁,推门走了出去。
出门是一条暗巷,酒吧后台排出的污水弥留在水沟里,乌七八糟还臭。
安格斯嫌弃地抬了抬自己的脚,带上了口罩。
顺便带上了自己的帽子,把自己掩了个结实。
往各个方向张嘴,发出声呐,摸清了附近的地形。
他看了看对着暗巷开着的二楼窗户,靠到了墙边,咬着自己的水壶软管砸吧着。
几秒后,他抬头,深蓝色瞳孔边上的白边微微收缩。
「砰——」
闷闷的一声撞击,在酒吧内正到**的乐音掩盖下显得小了很多。
安格斯松开软管,往嘴里扔了几片鳞片,迅速跟上了从二楼同位置的厕所窗户里窜出来的纤细身影。
娜塔莉亚本来把人带进了厕所,吐真剂灌下去,接下去只要审问就好了。
之后再把人带回公寓,装出酒后宿醉,欢愉一场的样子,这件事就该结束了。
但是……她的这个身份似乎要抛弃了啊……
回头看了一眼正和自己用合金棍隔住的女厕门较劲儿要冲进来的男人,她摇摇头。
真够无礼的。
她还以为今天男人的保镖们都被他遣远了呢……居然还有第三方么?
然而一低头她就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头顶,她啧了一声,这个小弟弟怎么回事?
反手,手腕上的手镯里弹出高强度的挂钩扣紧对面的墙壁,她扔下三枚□□,扛着一个男人,毫不费力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贴到了对面的墙上,也没有掉下来,反而是顺着墙壁爬走了。
安格斯哇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也没有撵地太紧,只是小跑着跟着她。
时不时发出声呐,确定她的方位。
曲折的地形,自己已经踩过好多次点了。娜塔莉亚爬上了对面三楼的屋顶开始奔跑,借助寡妇蛰里的挂钩蹦跳着,但是险险绕过好几个弯,她都没有甩掉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安格斯。
甚至有几次,还能看到安格斯跑到了自己前面的巷子里等着自己。
抿抿嘴,她把肩上往下滑的人抬了抬,找到一处房顶,打开顶楼的门,跑了下去。
安格斯顿住脚,啊……麻烦了。推荐本书
抱着自己的壶,原地蹲下,咬着软管,安格斯看着自己手背上正在逐渐隐去的鳞片。
准备的鳞片并不多,快要退下去了。
托着腮帮子,他还……追不追?
说起来,他抬鼻子,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嗯,好像不用追了。
他起身,开始慢吞吞往一个方向走。
没有鳞片覆盖的身体要小心一些,真挺脆弱的。
娜塔莉亚绕了个大弯,自认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人和那个古怪的小弟弟。
在抵达自己停在一幢公寓二楼侧边修理用楼梯井坪上的摩托车时,看到坐在摩托车上,抱着水壶发呆的安格斯,她闭了闭眼睛。
把肩膀上的人砰一下扔到一边,娜塔莉亚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小弟弟,这么对一个女人穷追不舍,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的。”
安格斯掀开自己帽子的边缘,手撑在摩托车上,蹦下来:“娜塔莉亚。”
“为什么穷追不舍?你属于哪个组织?”娜塔莉亚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手放到了自己腰侧放微型炸弹的地方。
安格斯……
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追着娜塔莉亚跑。
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
大概就和以前自己会突然跟着越洋迁徙,上岸产卵的海龟一块儿越过大半海洋的感觉差不多,大概……就是觉得有意思?
“我蛮喜欢你的。”安格斯琢磨了一下,开口。
娜塔莉亚愣住了。
“你很有趣。”安格斯笑了笑。
史蒂夫告诉他这是人类代表友善的表情,大概有用吧。
娜塔莉亚看了他一会儿,手从腰侧松开,迈着腿,袅袅婷婷地走近,猛地凑近安格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