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老头子,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哪来的阳气养鬼。”
“那就把他放着。”
“好好好,等你想养了再拿出来。”
魏珣把画轴塞到阁楼里,那里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邪性东西,画轴丢过去泯然其中,毫不醒目。
魏珣很快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晚上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模模糊糊一道视线,痴得很。
“哎呀,这小娘子好白嫩,就是性子火爆了些,看起来冷清清的,实际上像烈火一样热情,苗家姑娘真可爱……”男鬼正悄咪咪感叹着,魏珣也悄悄感知着位置。
“嗷!”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几乎把魏珣耳膜震破。
画卷一角被火燎了个洞,原来的一行小字只剩一个“赠”字,之前也没仔细看,魏珣一时也想不出原先是什么字了。
惨烈的是里头的魂魄,从原来的半透明变成了现在一道白烟,将散未散。
魏珣只不过丢了头发丝那么细一点点红莲业火,没想到那鬼一点都不耐烧。
“师父,他要死了吗?”
“以前不需要阳气,现在你必须时时刻刻带着他,不然他很快会失了神智。日后找到他的身体,还魂之后也是一个傻子。”
“……好的,我会的。”
“你那火是个厉害玩意儿,没事别烧这些小东西,它们经不住。”
“知道了。”
“没啥事我就睡觉去了,可怜我一个老头子,整天吃不好睡不好,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老王穿着拖鞋深一脚浅一脚扭回床上,睡了。
魏珣捡起画轴捆好,又套了个布袋,才丢到床上,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着了。abcdefg123456 第二天魏珣醒过来的时候画轴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魏珣竟然感觉这个东西有点魇足。
吸饱了吗?
作为一个负责的人,魏珣整天把画轴背在背后,种菜打鱼,画符摸虾,都带着,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常常忘记背后有这么个东西,被水晕湿了好几回,那美人也糊了。
后来魏珣针线活能过眼时,自己给布袋里加了层鱼皮,防水。
虽然丑丑的不过很实用。
男鬼真的憋得难受,又不敢出去,一肚子话闷着,只能时时刻刻盯着魏珣的动向,观察他在做什么。
当一个人被束缚在一个小地方,眼里永远只看得到一个人,就容易滋生些莫名其妙的感情。
魏珣像拔节的竹子长得越来越好,老王越来越惫懒,正在坐在魏珣为他做的竹摇椅上,懒洋洋的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