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Erik的手指收紧了,深深陷入皮肤中,足以留下淤青。“我们现在要把David交给侍女照看一会,然后你和我要好好谈一谈。”
“绝不——”
但是他别无选择。即使Charles没有抱着David,Erik在近身搏击方面也强过他太多,任何形式的身体对抗都必然更有利于他。以前这无关紧要:Erik与他同仇敌忾,并肩作战,他们之间的搏斗只限于训练和玩乐,Erik玩笑般地拍打他,与他打打闹闹来消除一天的疲劳与紧张。有一次,他骑到了Erik的肩膀上,然后在两方士兵的众目睽睽之下被Erik扔进了营地附近的湖中。当时那是很有趣的,当时他不必担心Erik的体力优势会转变成逼迫他的力量。
不像现在。
现在Erik冲上前来,忽视Charles因试图抱住孩子同时抵抗他而踉跄的步伐。他可以大喊,咒骂——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Erik转到他身后,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握住他的上臂,硬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Charles不禁有些同情看到这一幕的那位侍女。她是个好姑娘,很年轻——虽然不如David的保姆,不过谁又能比得上Jean呢?——虽然Charles不放心把David交给她,但这不是因为他察觉到她心怀恶意,而是因为她缺乏经验——轻易就能被制服,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话。她不知道如何应对紧急情况,不管是她和David遭受袭击这样的重大事件,还是David误食了什么而噎到这样的简单情景。
今天她正在桌上布下简单的早餐,他们进来后她惊讶地愣住了。她棕色的眼眸圆睁,从Charles那一侧看来,倒映的耀眼光线甚至遮住了原本的棕色。当她看到Erik而试图结结巴巴地说些什么尊敬的问候语时,情况更糟了,真的,在她迅速苍白起来的脸色下,这种尝试毫无效果。
不过她不必再试了:Erik对她不感兴趣,除了对她下达命令之外:“你待在这里,在这间房内,在我回来之前照看我的儿子。”他告诉她,努力地试图把David从Charles的怀抱中挖出来,甚至没有费心思抬头看她一眼。
绝对不行。绝对——诸神啊,不——David尖叫起来,Charles能听到自己的怒吼,扭动着,挣扎着。不可能,真的:Erik伸手扼住了Charles的喉咙,他呛住了,喉咙里咯咯作响,在David被拉出他的怀中后猛冲上去,这样一来他的喉咙更狠地扑进了Erik的手掌里,他呛得更厉害了。这是咽反射,完全无意识的行为,至少科学是这样解释的,这肯定是对的:他拼命咳嗽起来,用力到Erik猛地抽回了手,震惊地眨着眼,配合着他一脸怒容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哦——难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吗?惊讶地意识到,没错,窒息是很危险的,该是多么令人不快啊。
危险与否,Charles咽下喉头的酸痛,手指陷入Erik的手臂中,想要抓住David——但是他又被推了回去,这次是被Erik的肩膀,Erik用另一只胳膊稳住David,把他转移到侍女的手中。这会儿她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很有可能抱着David晕过去。他会受伤的。而Erik还要把他交给她——他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呢?
他的儿子不安全,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你该死的,放开我,Erik!”——在所有事之中。所有的创伤——他毫不在乎,也不在乎Erik紧握住他的上臂,把他整个人抬起来的手。不,这是——他失去了平衡,向后跌去:Erik抓住了他,一只手横过他的后背,在Charles双脚着地之前就将他拖走了。